叶乐天跟我碰了一杯酒,微笑着说:“叫我小叶或者乐天吧,别哥长哥短的,好像我多老似的。”
我大大咧咧的一口将啤酒闷进嘴里:“成,开喝!”
我一直认为,男人建立感情的地方除了校园,莫过于酒桌,三五杯小酒下肚,什么恩怨情仇,是非由头,都能抛之脑后,我们四个人连续走了几瓶酒后,大家的话匣子也算彻底打开。
李葱白这逼绝对属于给三分笑脸就敢开染坊的货,脑袋上被钱龙踢的大包还没消下去,就开始呱噪的叨逼叨:“王朗,你和温婷、江静雅到底是啥关系呐?”
我先是看了眼旁边的叶乐天,随即端着酒杯,透过杯壁瞄向脑袋上流光溢彩的彩灯微笑说:“朋友,兴许还达不到朋友的程度,只能算认识吧。”
叶乐天和江静雅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至少俩人应该有过挺美好的曾经,我胡乱嘚嘚肯定惹他反感,所以我说话的时候特别注意方式。
李葱白翻着眼皮出声:“别吹牛了,如果光是认识,她们今天早上就不可能跑过来拉拽我们,王朗咱都实诚点,我和小叶虽然过去跟她俩处过对象,但那都是过失式,对吧小叶?”
叶乐天捧起酒杯,微微皱了皱眉头说:“你酒量不好,少喝点。”
“小叶,你信我不?”我跟他轻碰一下笑呵呵的说:“我其实和江静雅不熟,认识她是透过温婷的,我们在酒吧喝酒时候熟悉的,总共也没说过三句话。”
叶乐天点点脑袋道:“我信,小雅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泡吧的人。”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点事儿提前跟你说出来,省的你瞎捉摸。”
叶乐天一脸风轻云淡的说:“呵呵,你多想了,我和小雅已经分手了,就算你们现在在一起,也无所谓的。”
这小子实在太稳了,用书里的话说就是忒特么少年老成,不管啥事,脸上的表情始终不会发生多大的变幻,感觉跟他聊任何,都像是在唠别人的事儿一般。
看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我赶忙又转移调调。
这天晚上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反正最后散场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二点多,叶乐天和李葱白绝逼喝多了,就连我招呼他俩去夜场玩会儿都摆手拒绝。
把他们送上车,叶乐天握着我手,含糊不清的傻笑:“王朗,如果你真有魄,我就敢带你发大财,今年想法捧你一个人,让你要多红有多红。”
我大着舌头双手合十的作揖:“成,全凭叶哥照顾。”
叶乐天摘下来鼻梁上的眼镜框耷拉着脑袋出声:“王朗,我和小雅的关系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如果你真对她有想法就放心大胆的去追,我没任何意见。”
“你想多了叶哥,我有媳妇。”我拍了拍他手背喃喃一句后,冲着驾驶座上的李葱白摆摆手道:“开车慢点哈白哥,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目送“路虎”车风驰电掣的离去,我扭头快跑几步,紧跟着扶住路旁的树干,“哇..”的一声直接呕吐出来,鼻涕和眼泪混合在一块,模样极其的狼狈。
钱龙轻拍我的后背埋怨:“本身就没啥酒量,非特么往死里灌自己,说那么老些违心的话,你心里不难受啊?明明跟小护士认识挺长时间了,扯那个谎子干啥。”
“哪个爷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我抠了抠嗓子边吐边苦笑:“我也挺鸡八恶心自己刚才那副嘴脸的,就差给人跪下舔舔脚指甲,还非标榜自己是为了梦想前行。”
钱龙怔了一怔,继续拍打我后背:“活那么累干啥?”
“皇上,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的损篮子,千万记得把我一个巴掌给拍醒。”我半闭着眼睛,任由口水流了满嘴,咳嗽几下说:“我怕自己有一天满眼都是利,忘了什么叫义。”
“我尽量。”钱龙叹了口气道:“待会把你送回去,我就回工地了,刚才我从提款机取了四万块钱,都扔车里了,别太苦自己,有事你吭声,你王朗不是一个人,身后始终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