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含沙射影的打断闹腾后,我俩也再没好意思继续。
尽管王影一直强打精神,在我面前装作好像没什么事情的样子,不过身体虚弱在那儿摆着呢,安静下来没多会儿,她就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盯着睡梦中的她,我轻吹一口气,不自觉的笑了。
今晚上的这段小插曲有意无意的将我和她的关系再次拉近,从理智上讲,我并不希望于此,可是从情感出发,我又稍稍有几分窃喜,我承认这是一种婊到家的心理,可有些玩意儿真能很难控制。
一个多小时后,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王莽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
不等他吱声,我先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即朝门外努努嘴,示意他有话出门说。
走廊外,我俩分别点燃一支烟,王莽呼吸粗重的坐在我旁边,他是我刚刚进病房前通知的,我觉得这事儿肯定瞒不住,与其等他道听途说,还不如自己坦白交代来的更实在。
我清了清嗓子开腔:“莽叔”
“要不是咱俩认识,我真想一耳光子踹懵你。”王莽瞪眼打断我:“我闺女脚拇指的指甲盖都外翻了,想想都知道有多疼,你说她也是欠,明知道在你这儿捡不着好,还巴巴的往跟前凑,谁劝都不好使,知道的是她用情至深,不知道还以为我们父女俩脑残,死活上门服务,操!”
我抽吸两下鼻子,内疚的讪笑:“叔,你这话真给我整的不知道该咋往下继续。”
闺女是爹的心头肉,甭管谁看到自家姑娘让整的惨兮兮的,相信都会暴走,王莽此刻还能保持跟我言语交流,已经是涵养到极致的体现,让他骂两句消消火,实属应该。
“闭了吧,该干啥干啥去。”王莽不耐烦的一脚跺灭烟蒂,摆手驱赶:“你给老子喊过来,不就是想借机开溜嘛,王朗我告诉你昂,这是最后一次,但凡小影再因为你掉一根头发丝,你看我扒不扒你皮就完了。”
被他戳破我的小九九,我愈发的不好意思,弓腰站起来承诺:“叔,我明天一早过来。”
“滚蛋,明天老子就带小影出国,省的她一天天不爱惜自己。”王莽气鼓鼓的踹了我一脚,鼻孔喷着粗气道:“混小子我警告你,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可以不参与,但你别特么活的像只猫,吃完抹嘴就想跑,要么别吃,吃就放到固定的盘里,没名没分的事儿,就算小影再乐意,我这关肯定也过不去。”
“我”我蠕动两下嘴角,最终啥也没说,点点脑袋,转身朝电梯方向走去。
驱车返回公司,我一手把弄方向盘,一手枕着车窗沿,茫然的盯着前路,茫然完全源于无从选择,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王莽,更没捋明白我现在自己的心理,那种抉择的撕扯,让我感到既无助又难安。
此时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钟,而鹏城这座年轻的国际化大都市的深夜仍旧处处充满喧嚣。
带着呼啸气浪一闪而过的豪华跑车,成群的醉酒男女,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让我本就漂浮不定的心神越发变得烦躁起来。
猛不丁,我踩足脚下的油门,肆虐的狂风瞬间从车窗外灌入,我整个人的精神这才清醒不少。
“嗡嗡”
距离公司还有一条街的时候,我的手机毫无征兆的震动起来。
见到来电显示是“姚军旗”的号码,我拍了拍自己脸蛋子迅速接了起来:“旗哥。”
“就知道你一定还没睡。”姚军旗笑声如雷:“我刚从羊城回来,高速路口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有功夫出来喝两杯吗?”
我刚想找借口推辞,姚军旗又补充一句:“林梓约我,还特意提到了你。”
“地址甩过来,马上到!”我立即改变话头。
姚军旗利索道:“嘉宾路上的凯撒皇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