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道:“是二姐姐你为何如此迂腐吧。”
江淑心里一窒,睁大了眼睛瞪江潮。
江潮却头也不回地跟着江晚、江洋前后脚出了家门,对身后的江淑喊道:“二姐姐,你放心我会带兔子和鸡腿回来的。”
江淑不是滋味地放下怀里的江汝,点了点小妹秀气的圆鼻头,道:“你啊,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给收买了。”
江汝明显是听不明白的,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口中的口水都流了出来,“二姐姐,大姐姐抓鸡腿……”
江淑闻言,失笑道:“是啊,鸡腿。大姐姐回来,还不是要二姐姐做了,才有鸡腿吃。”
江晚手上的功夫过了一个冬天没练,也不算荒废了,带着江潮江洋在落霞山中捕获了三只山鸡,又顺藤摸瓜找到了一窝兔子。他们倒是真的没有食言,天黑前就赶回了村子里。
姐弟三人满载而归,回村的道上,遥遥走来一个摇摇晃晃地黑袍男人,身上配着一柄漆黑简陋鞘壳的长剑,右手抱着一个酒葫芦,看样子也是个习武之人。
江晚三人毫不避讳地将好奇的目光投放,那个举止疯癫似喝醉的黑袍男人身上。
走近了才发现那黑袍男人浑身沾满枯草屑和黄泥土,像倒在地里打了个滚一样,而他面容更是狼狈,长发盖面,连发髻都没梳好,边走边个打了酒嗝。
待走的差不多是擦肩而过时,忽然停了下来,猛地转了个身,紧紧地凑到江晚面前。江晚吓了一跳,连连退后,她怀中肥圆雪白的兔子不由得也抖了抖。
黑袍男人似乎是将眼睛眯成一条线,要极力看清那是不是一只兔子。
江晚抖声道:“这位……前辈,你要做什么?”
黑袍男人闻言,嘟囔了一声,似不屑般:“前辈,我有那么老吗?”
江潮忙道:“这位大侠,您这是要对家姐做什么?”
“大侠?”黑袍男人一听有开心起来,左手将披头散发一掀,展颜道:“没错,我就是一名大侠。”
江晚这下才看清黑袍男人的长相:很是清灵的眼,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勾起坏意痞气的笑,这笑分明是不怀好意吧,可对应上那样的五官,却觉得是个性情乖张调皮的少年郎罢了。
黑袍男人似乎很满意江晚对他长相的表情,还特意眨了眨眼睛,“怎么样,我算不算是一位老前辈。”
江晚微微张口,见了他眉飞色舞的少年气,笑道:“你是大哥哥,一点都不老。”
黑袍男人本昂头想喝口酒,闻言,不由喷出了口,毫不斯文地撸起袖子擦了擦脸:“小姑娘你眼神不好,你可知道我多大年纪?”
江晚和江潮对视一眼,江洋也正挠了挠头。
黑袍男人竖起三根手指,“我今年三十啦,还叫我大哥哥,哈哈哈……”
江晚想了一阵道:“那我该如何称呼您?既不能叫你大哥哥,也不能叫你前辈。”
黑袍男人立刻看了江晚一眼,目光饶有兴趣的打量,“这村子风水不错啊,生得怪好看的。丫头,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江晚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故意道,“我叫木兰。”
黑袍男人嗤笑道:“木兰?是木兰村的木兰,还是花木兰的木兰。”
江晚骄傲道:“是木兰村的木兰,也是花木兰的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