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七点半准时到了墓园,几辆车在等待着大门开启,莫丽和樊爸妈来在门口静静站着,莫丽一席灰色,樊爸妈一身黑衣,格外肃穆。
莫妈妈留在家里和保姆阿姨一起照顾两个孩子,保姆阿姨心细如发也是小地方的人,和莫妈妈有话题聊。
“你在这家做工多久了?”
“呃……可有些年头了,得有十来年了,这家人好,我也不愿意换地儿,有事儿也可以请假,请假都不扣钱的,这一年多不是没怎么回来住嘛,我就一周打扫一一次,每天上香一次,这工资也没有扣的。”
“那这活儿不错。”
“可不是嘛,去哪儿找这么好的主家呢,我们村儿还有人也做保姆,那主家不是挑三拣四就是无缘无故的扣钱,可事儿事儿了。”
“哎,要不说晟泽这一家子人都好,都心善。”
保姆阿姨也叹了口气“晟泽不在了真是可怜又惋惜,多好个孩子啊,说没有就没有了。唉……是我话多了,不该提你们的伤心事的。”
莫妈妈眼角湿润的陪孩子玩儿,还不知道莫丽在墓上会不会崩溃。樊妈妈也一直在看着莫丽的脸色,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八点大门一开,所有人开始陆续进园,突然间管理员就认了出来莫丽“诶?你不会那天在这儿的那个姑娘么?警察还向我调查你呢,你现在没事儿了吧?”
樊爸妈惊讶的看着莫丽,他们不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莫丽头都没有回轻声说“你认错人了。”快步走了过去,又反应过来自己要表现的第一次来,不知道方向,又慢慢的站回了身后。
“丽丽,他刚刚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什么警察啊?”
“没事阿姨,我也不知道,肯定是认错人了,我这么大众脸。该往哪边走?”莫丽抱着花紧跟其后,樊妈妈也没有再乱想了,线下她问地址情绪乱想。
到晟泽的碑文前,樊爸爸上前把落叶捡去,樊妈妈蹲坐在了前面“泽泽,儿子,爸爸妈妈来看你了,还有莫丽,我们都来看你了,孩子也来了,不过天太冷就没有过来,知道你也会理解的……”
樊妈妈在诉说情长,樊爸爸在收拾摆贡,只有莫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手抱着菊花微微颤动,连眼泪都没有。她不像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的震撼,这次反而淡定的可怕。
樊妈妈站起来搀着莫丽“丽丽,没事吧?”
莫丽这才反应过来把花放在了碑文前,来到贡品前莫丽重重下跪在地,樊爸妈一下子动容眼眶,齐刷刷的泪如雨下。
莫丽磕了三个头,一是感激他献出生命来保护自己。二是忏悔自己这么久第一次正式的过来祭拜。三是在真真正正的对过去告别。
莫丽一句话都没有讲,沉默不语的样子吓的樊妈妈赶紧把她拉起来“丽丽快起来,地上冷,你可不能再病了。”
“阿姨我没事儿。”
“起来起来,别这么,晟泽也不想看见你这样的,地上冰凉的听话!”
把莫丽搀起来樊妈妈就又和晟泽说话“儿子这么久丽丽没来看你也别生气,她怀孕到生孩子受了大罪了,是我们老樊家的恩人,你可别怪她。”
莫丽自始至终没有讲一句话,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这样的场合她该最痛心疾首了,可她知道晟泽已经回来,自然也伤心不起来了。
整整待了快一小时才离开,樊爸妈还在疑惑着莫丽怎么会如此淡定,是不是在忍耐?还是在伪装?樊爸妈怎么也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上车后樊妈妈搓热着莫丽冰冷的手“丽丽,你能来阿姨非常谢谢你,这也是了了晟泽的心愿了,你别紧张你也别害怕,啊,你这个表情真的是让阿姨好内疚。”
“不是的阿姨,我只是心里比较难过,我也不想他看到我们大家都哭哭啼啼的,我想让他知道,我们都过的很好让他可以放心。”
“你这样说阿姨就放心了,只要你跟孩子都好好的,这就是我们全家最大的心愿了。”
莫丽拍了拍樊妈妈的手背“阿姨,这么长时间了,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