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客栈而已,小爷今天还住定了。
左超凡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客人能入住?”
小二似乎懒得废话,斜着眼睛道:“我们这里的上房可是一百两银子一晚上---”
左超凡笑吟吟的掏出一张银票,在店小二面前一晃。
小二像被施了定身法,呆站着没动。
良久,他倒抽一口冷气,瞠目结舌道:“十万两的银票?我的天,我不会看错了吧?”
小二又看了一眼,急忙“蹭蹭”的跑到楼上去叫掌柜。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左超凡骂了一句,突然将银票收起,扬长而去。
走出街角,突然听到身后的动静。
“小子,你竟敢骗我?哪里有大主顾?”
“老板真的有啊,那家伙随便一张银票都是十万两。”
“啪!”老板扇了伙计一个耳光:“你怎么不早说?”
“老板,不是你说的吗,咱们客栈来了客人一律抬价,以档次拉升价格---我---我--”
左超凡哂然一笑,继续前行。
前方有一处石头屏风,是官方用于张贴告示的地方。
红色的纸张异常鲜艳,上面的字龙飞凤舞,非常有味道。
今年是大比之年,这是文进士的红榜,整个京城三千九百处告示栏都会张榜公告,以示夸耀。
左超凡淡淡扫了一眼,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范崇文。
范先生?
他来京城考中了进士。
左超凡又仔细看了看,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范崇文,并州大名府定南县人。
范先生,他竟然考中了进士,而且还是第三名探花郎。
按照惯例,一甲进士多数进入翰林院做编修。
左超凡思忖一番,决定去翰林院打听。
翰林院位于皇朝西南角,门前古柏森森,环境清幽。
翰林院执掌皇朝进士考试,历届阅卷官、主考官都是从翰林院学士中选取。
一些翰林院的学士甚至会派去给皇子当教师,一旦皇子登基,也就水涨船高,成为帝师。
可是,文进士考试之严格,也是世所罕见。
大魏皇朝民众亿万,士子如过江之鲫。
一旦考上进士,就如鱼跃龙门,登堂入室。
因此,这进士录取真是万众挑一的比例。
谁家要是出了一个进士,朝廷都会下旨立进士牌坊夸耀乡里,以示恩宠。
左超凡在翰林院斜对面的茶楼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看一群新科进士意气风发,进进出出。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中土神州修真者千万,但能破碎虚空,进入地仙境界的少之又少。
就连人皇拓跋归元也停留在神慧境界,享有五百年寿元。
五百年之后,依旧化作飞灰。
正因为人生苦短,那些无心修真的人,就在这十丈红尘中打滚,搏一场富贵荣华。
只是左超凡万万想不到,淡泊名利的范先生竟然也来京城应试,并且还成了探花郎。
真是世事难料。
左超凡忍不住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时,肩膀上多了一只温热的手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左,你终于来了。”
左超凡手腕一抖,茶水泼在了手腕上,他惊喜的站了起来:“范先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