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左超凡打断道:“兄长提携之恩,小弟没齿不忘。可是小弟刚来军营,寸功未立,不能让人心服。不如让我在兄长麾下做一名亲兵,先行历练。”
马存义赞赏的看了一眼道:“你考虑周详,这样也好。”
一行人稍作收拾,出了军营。
此番去定南县,马存义带了五百精锐,都是玄甲重骑。
胯下清一色的乌蒙赤龙驹,通体火红,不带一根杂毛。
每名军士带一杆云纹钢枪,一把血纹钢刀,一张雪铁乌木弓,三十支羽箭,以及三天的干粮补给。
这些军士都是锻体中期的修为,这样一支军队战力相当可观。
左超凡跟在马存义身后,看着官道两旁熟悉的景物,回想起自己当初离开定南县所发的誓愿,不禁钢牙紧咬,双目喷火。
马存义察觉到异样,沉声问;“兄弟,怎么了?”
左超凡叹了口气道;“大哥,定南县有两个人是我的仇人。”
“谁?”
“一个是县衙张师爷,一个是县君苟志德。”
左超凡当即讲述了事情原委,马存义听完,皱着眉头道:“兄弟,这个张师爷不过是一条狗,收拾他易如反掌。只是这县君苟志德是有官职在身的人,比较难办---”
左超凡也没指望能拿下县君,他只想先找个机会收拾一下那个狗头张师爷,出了这口鸟气。
马存义拍着他肩膀道:“等会儿你看我的,这种卑鄙小人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中午时分,玄甲军到了定南县衙。
县君苟志德收到消息,立刻派人在城外恭候。
县里的书吏和主簿将马存义一行人请到县衙,左超凡将盔甲面罩戴上,混在二十名亲兵之中,一同进了县衙。
张师爷站在县君旁边,一脸谄媚的笑。
马存义拉过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下道:“苟大人,这次玄甲军准备开赴黑风山剿灭山贼。”
苟志德拱手道:“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情,我先替定南县父老谢过马大人。”
马存义摆手道:“谢字不敢当,你我兄弟都是吃朝廷俸禄,都有保境安民的责任。这次军情紧急,我带的补给不足,希望大人能予以协助。”
苟志德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做了三年定南县父母官,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从来都是变着法子从上面要钱,还没有给过谁钱。
这马存义倒真不客气,一开口就要钱粮。
官吏考察在即,自己说不定要转任他处,还指望着多捞一点,怎么可能把白花花的银子送到外面。
苟志德想了想,为难的说:“大人,山野小县,贫瘠不堪,我这就为大人准备十天的干粮,您看?”
马存义拉下脸道:“兄弟们流血流汗,保的可是你定南县平安。苟大人若是舍不得就当兄弟没说,日后上面怪罪下来,可别怪兄弟参你一本。”
一想到马存义的背景,苟志德就泄气了,他乖乖的说:“大人需要多少?”
“五天的干粮,剩余的折算成五千两银子,军士们沿途买些粮食当做补给。”
苟志德差点没气晕过去。
那地方都是深山老林,你上哪儿买粮食?
这家伙摆明了是要打秋风,苟志德肉痛的紧,开始讨价还价。
最后,马存义大手一挥道:“好吧,就三千两银子,这是念在你们定南县是山野小县,这数目不能再少了。否则,我这五百号兄弟只能住在你这儿了。”
这县衙真要住下五百骑兵,每天的花费就像流水似的,还是赶紧将瘟神送走吧。
苟志德强忍心痛,当场叫人拿银子,巴不得对方立刻消失。
马存义笑嘻嘻的喝着茶,抓起一块纹银掂了掂道:“苟大人,还有一件小事要你协助。”
“啊--”苟志德愣了下,赔笑道:“大人但说无妨。”
马存义的目光在一干书吏、衙役上面扫了一遍,最后指着张师爷道:“我需要一位能说会道的人,就他吧!这人一看就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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