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在这里停留,万一要是火再烧起来可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就真的要烧死在里面了。
如今死里逃生已经算是难得了,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一把,更不是面子问题,遭此横祸是谁都不愿意的,可是继续留在这里分明就是在送死。
“二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宅子可是圣上御赐的!”
樊昌终究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樊尚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些事呢,分明如此的简单。
“是圣上御赐的,可是是御赐给你我的吗?你我也只不过是暂住而已,住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如今又被人纵火,就更不能住在这里了。”
樊尚已经想的很明白了,这本来就不是御赐给他们的宅子,既然如此,那离开就是了。
说到底这是樊盛的宅子,如今烧了也就烧了,至于那些财物也不打紧,反正只要人活着就行了,更何况田地和庄子是跑不了的,大不了回头重新梳理一下,损失的不过是福利的金银财物而已,那原本就是宅子里的,也并不是他们的,所以损失的并不多。
如今离开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若是继续停留在这里,皇帝岂不是就要问罪,他可不想承担罪责。
更何况都已经事到如今了,留恋这些东西做什么?
樊昌就是那个想不开的,这些东西口口声声的说是身外之物,可是竟然依旧还是要留在这里,可真是够贪心的了。
“二哥!”
樊昌终究不知道樊尚究竟是怎么想的,这种事这个时候怎么能够离开呢?
这根本就是自己找死。
他们身为朝廷官员,这个时候不去领罪,难道还要等着皇帝亲自降罪吗?
如今住在这里的是他们,不是别人,如今宅子成了这个样子,照顾不周的也是他们,绝对不会是别人。
事已至此,皇帝是绝对不会不知道的,只怕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终究还是罪责难逃。
可是他现如今还能说什么?
樊尚一心钻进了死胡同,他只求樊尚能够明白事理一些,这样一来他也就不用那么多的烦心事了。
可是哪里会那么容易了。
“你们都别说了,事到如今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樊老夫人一直都想着这两个兄弟能够一心,可是每每都是如今这般吵架,她如何能够放心?
她终究是比不过那个死了的人,可是她的儿子竟然也比不过那个死了的人的儿子,她如何能够甘心。
可是一看到现在这般情景,她就觉得比不过也是应该的,毕竟人家的儿子做事麻利,更是妥帖,自己的儿子却只能在这里吵架,她想想都觉得可悲。
活着的人竟然哪一点都比不上死的人,但那又如何呢?
她终究还是活着的。
“母亲,咱们绝对不能离开这里,更何况陛下若是怪罪,可如何是好?为今之计也只能自请罪责,只有这样才能把罪责减到最少,只能去求圣上宽容了,如若不然,只怕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