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灵萱欲言又止,现在这时候,在阿月的眼前她也只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没什么见识,胆子更是小的不得了,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哪里会有反抗的时候。
可是当一个这样的人面对一个浴血沙场,杀人不眨眼的未婚夫的时候自然不能是坦然面对,心里无波无澜,大起大落才是应该的,更多的是担惊受怕。
三房想要看见什么,她自然也就说的出来什么。
她总要以一个正常人去面对这些人。
她若是见了顾昭当了一个没事人那才奇怪呢,那便是真正的怪事了,和她的性子不一样。
“姑娘是怕吗?”阿月察觉出来了,只怕是害怕的,谁见了都是害怕的,更何况是将来同床共枕,成为一家人。
到时候樊灵萱何止是父母不在身边,只怕自己的小命都悬在刀刃上,毕竟大老爷已经不是丞相了,虽然有着这门婚事,可是顾将军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世上没有好处的事只怕没那么容易受用,万一那位顾将军真是个杀人魔头,就算是远离了战场也要杀人,那就是真的惨了,很惨,很惨。
她都有些难以想象了,也不知道大老爷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的残忍呢,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竟然要嫁给那种人,就算是卖女儿也不是这样的,更不是大老爷那样的人能做出来的,毕竟大老爷在府里的时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可是个宽仁的人,无论是身为丞相,还是身为这府上的主人都是很称职的。
但一夕之间什么都已经变了。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慰的话了,毕竟就算是话说出了口又能有什么用呢?
事实就摆在眼前,根本就不会改变。
樊灵萱轻轻地点了点头,从前她的怕的,甚至是怕得要死,生怕顾昭会把她生吞活剥了,可是现在却不觉得了。
人虽然还是那个人,可是她却变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樊灵萱。
这世上除了死没有大事,而人除了那些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其余人都是好人,无论那人是贩夫走卒,还是王侯将相。
“虽然已经不只是一次见过他了,可是我根本就不敢看他。”
阿月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问的,这些事似乎她都明白,也能想的到,可从樊灵萱的嘴里说出来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好像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子跳进火坑一样,救是根本就不能救的,也就只能当做一个旁观者。
她不得不承认樊灵萱很可怜,在这个宅子里樊灵萱孤零零的一个人,而总有人心里有着算计。
樊灵萱又是一个这样软弱的性格,只怕以后就算是嫁给了那位顾将军,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姑娘,时候不早了,奴婢也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