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但宜早不宜迟,赶快派人进城要赎金,要是晚了难免会出差错,成事与否就看这一次了。”
二当家对于小岳的提议也只是赞同一半,另一半就是不赞同,如今正需要有人进到城里去送信,要不然银子哪里来?
“还是再等等,盘问一下,他们就全都是丞相府的吗?更何况如今朝中已经没有丞相了,那是樊家,二房当家,官职低微。”
也许别人不知道,可是小岳却对这些消息一清二楚,此事不宜冲动。
“我不管,好歹也是丞相府,富得流油,就算是拔根汗毛也比咱们的大腿粗,赶快去要银子!有了银子什么做不了,就算是不当土匪强盗了也是可以的。”
二当家却等不及了,他就是要银子,别的什么都不在乎,有了银子才可以招兵买马,重振旗鼓,若是没有不过是死路一条,吃糠咽菜都吃不上了,就差吃土了。
这样的日子他再也过不下去了。
“二当家……”
“别说了,就按我说的去做。”二当家已经没有了理智,他若是找出来今日打翻了烛火的小崽子,他绝对要生吞了,如此的狼狈,实在是可耻。
小岳觉得一定会出问题,可是却容不得他说话了。
“给我仔细的问问他们都是谁家的,哪一房的,找出个信物来。”
敲诈勒索,拿钱赎人也不是空口白牙就能让人相信的,如今信件里就需要个证明。
这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大多都是没有骨气的,为了不受到伤害也就主动的把自己身上值钱的拿了出来。
樊若贤可真是开了个好头,顺便帮樊若琼也做出了选择,贴身的金锁就送了出去。
说起来这几个人里最穷酸的当属樊灵萱了,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头上的一只珠花,虽然并不是有着宝石珍珠,可是却是金子做的。
可是头上没了珠花也就盘不住头发了,一头秀发随风飘扬,虽然有着少许泥污,可是黑夜里完全看不出来。
“你们还是主动些报上家门为好,如若不然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们是樊家人,她是大房丞相的女儿,那是二房嫡女和庶女,我与妹妹是三房的。”
樊若贤从来都不是一个固执的人,随机应变才是他的本性。
他一一介绍着自己的家里人,完全没有半点的不忍心。
“原来你才是丞相的女儿,她可真是敢说,也好意思冒充身份,一家人都不放过,可见是个蛇心美人。”
二当家只觉得好笑,他原以为那个最嚣张的是丞相的女儿,谁曾想不是,怪不得满身的傲气,脸皮厚什么不能有。
樊流萤面色通红,羞的不行。
她是个女孩子,最注重的就是脸面,如今被人这般说她虚荣,她怎么能受得了。
往日里她就是仗着丞相府的出身在外招摇,如今竟然不行了,她如何能甘心!
“那你们两个呢?哪里来的?”
二当家将注意力放到了另外两人的身上,别人都有了身份,唯独这两个人还没有。
樊灵萱看向李归宴,她想要看看李归宴究竟要怎么说。
可是这时候却传来了马蹄声,那声音急促而来,去不了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