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大队人马从黑暗中缓缓驶出,笔直推进。朱忌诧异不已,要知道这已经是晚上了,天时不佑,如何能够是最佳作战时期。
敌军竖起盾牌护着一根巨木似要撞击城门,搭上穿云梯,强上城墙的军士也越多。朱忌连发号令,守城军士不敢懈怠,纷纷拼死相博。
有一军士禀告:“朱将军,城中多处失火,阻隔了援军的道路。”
不一会儿,又一军士报道:“副将田仲被火柱击中,不幸身亡。”
朱忌哪能相信,瞪大了双眼,怒吼道:“你说什么?”
另一头,青羊关之内,林一亭已经将城内的大火烧了起来,本以为今夜无风,火势不易蔓延,谁知一阵西南风,将火吹向四处,飞速燃开,正好阻挡了援军,成了一道天然屏障。两军对战,从不是什么小动作能够扭转乾坤的。林一亭瞧见对方的军士,正打算排除燃料,止住大火。灵机一动,弹出几枚石子,打中房梁,只见架梁之柱已经松动,滚落,纷纷砸向士兵。只见一根巨大木梁,凌空落下,火花四溅,惊吓了战马,骑马的军士想要拉住缰绳,重新控制骏马。林一亭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扔出几枚透骨钉,打在那将士的关节之处,让他双手双脚无力,直面倒下的火棍,活活地给一棒压倒。
城门之处的守备紧密,轻易是无法靠近的,林一亭将准备的临时版炮竹拿出,搭在箭弦之上,如同射箭一般,炮竹声震天响,吓得守门的军士连连跳脚,城门有了几丝松动。不料混乱之中有人嚷道:“城中有内应。”
刚刚林一亭射箭,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暴露,如今便是一大堆弓箭围追堵截,她也不好溜走。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一把利剑从后面袭来,林一亭旋身躲开。右一剑从左至右直逼命门,林一亭举弓格挡。长弓砰地端为两截,林一亭躲避不及,衣襟被剑气斩断。紧接第三剑,夹杂风雷之势,刺向林一亭心房。林一亭抽背上长剑,出鞘之势与对手一碰,将脚下振出一个大洞,屈身落入。对方的三剑首尾相接,绵绵不断,威力无穷,正是问天三绝,只是用剑之人,修为不足,否则林一亭必定血溅当场。
躲入黑暗中,也未能躲开这生冷的剑意,林一亭缩在一角,只见一道黑影垂直坠下,长剑劈掌,将屋内摆设一一震碎,逼得林一亭无处藏身。林一亭破空一剑,迅雷不及,抓住对方肩头破绽,点到即收,剑气将黑衣剑客振飞,摔打在瓦楞之上。林一亭不做纠缠,凌空飞跃,数百只利箭迎面飞来,纵使她有百手,也不能尽数打落。只得退回屋内。
“阁下剑术了得,敢问大名。”林一亭见黑衣人依然蓄势,颇有瓮中之鳖的感觉。
“哼。”他不屑回答,却也不敢先攻。
“若以剑论,你刚刚输我一招,回我一个问题也不见得多难。”
若是能见光,林一亭猜他必定脸色很难看,毕竟一开始就是杀招,也未曾想留下活口。
“夜问剑。”
“还真没听过,不过我的名字希望你记一下,日后用得着。我叫林一,火修罗林一。”
夜问剑道:“没听过。”
“那今天开始,你就好好地记住了。小弟弟。”
林一亭本想激怒他,却见夜问剑似乎荣辱不惊,仍举剑相迎。
外面一片嘈杂,隐约之中仍可听见撞门的巨响,军士的呐喊:“守住。”
门外的箭矢并未破门而入,已然知晓屋内之人是高手,不必相助。
夜问剑是何许人也,林一亭倒是真的有所听闻,他乃是韩金世手下一名贴身护卫,曾经有人刺杀韩金世,与他有过一战,最后都身死剑下,逃脱回来的人,将他吹得神乎其技,对那位不战屈人之兵的韩金世更是极尽褒扬谄媚之词。听得林一亭热血沸腾,早渴望与之一战。
林一亭在等他出剑。剑客浑身气血流动,真气汇聚,必然会出现缺口,林一亭只需一剑便可重创他,毕竟她的快剑,很少有人能跟上。
夜问剑举剑,林一亭收剑,两人浑身真气流转,在空中撞击,剑拔弩张,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