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欠谁,谁也不欠你,君子之交淡漠如水,纵然我挤不进君子的行列,但也深谙此理。]
后来的一个月里,除周末外我每天按时按点去学校去道馆,这期间不是没有遇到过胡一凡等人的刁难,每次在垃圾桶里找到我的课本,又或者在课本里看到那些小纸条的时候,我也只是淡漠的笑笑。
狗咬你一口,你何必要咬回去呢?因为我清楚有时候正面冲突只会着了某人的道,寡不敌众的时候,并不适合明目张胆的撕!
“你…”当我有一次从垃圾桶捡回课本的时候顾思辰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懂他的疑惑,却懒的去解释什么。
或许,是我的无动于衷惹怒了那群人,再也没人扔我的课本,也没有人在我的凳子上涂上胶水,只是在我必经之路总有人指指点点。
“你听说了么,听说她是和应佳儿一起做的呢!”
“是么,长成那样,谁眼抽了能看上她?”
“哎呀,估计人家就好这口呢,别看那样子沉沉闷闷的跟个呆瓜似的,或许人家功夫了得…”
“啧啧啧…确实是看不出来!”
“……”
两个女同学见我走近不但没有压低声音,反而讲得更欢,我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多看她们一眼。
我所在的教室在楼梯口,可是厕所在楼道最里端,每每去上厕所必经隔壁几个班级的门口,见多了明目张胆的、暗中审视的目光,也听多了或肆意或压低了声音的各种议论声,于我而言,她们都太小儿科。
企图用谣言去给一个人施压,有时候真的要看对象的,要是在早几年,我估计也是一声不吭,但至少做不到此时的云淡风轻。
不过,我总会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出来混的,终归要还。
学渣有个特别显著的特点,那就是课间休息嗨成魔,上课的时候就困成狗,不过于我而言,只要一晚不熬夜,那白天我就不会困,我的课本都是放在桌子里不带回来,我带着来来回回的都是从池伽染书架上顺来的各种武侠小说。
我不吵不闹,看小说看累了就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睡大觉,除了化学老师会时不时瞪我几眼,其他的老师就当没有我这个人一样继续上着课。
某一天,当我埋首在金庸的武侠世界里驰骋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我抬头,是顾思辰。
顾思辰看了我一眼,将一个白色的小纸条放在了我的面前,没等我抛出疑问他便转过了身。
盯着顾思辰的后脑勺看了眼,他的头发又黑又出,因为剪得有些短,所以一根一根的竖着,看起来会扎人。
顾思辰这个人,怎么说呢,我对他并不是很了解,长得很普通,带着宽大的全黑框眼镜,不爱说话,大多时候都是趴在桌上写写写,我也不知道他在写些什么。
暂时从武侠世界里抽身出来,说实话我还是有些好奇那样看起来沉闷的男孩子,会说些什么。
顾思辰:推荐你看一部小说,《被卖的女人》,悬疑类的。
……
瞳孔一胀,我看到了什么?我拿着纸条上上下下抽了几眼,奋力把堵在喉咙的口水咽下去后我还是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学霸,也会看闲书的啊?啧啧啧,原来大家都是一个样,闷sao。
尽管对顾思辰的好感上升了一个阶层,但我还是淡淡回了个好字。
他没有再回我,那脑袋一直低着,我也没再看他,小说比他的后脑勺好看得多了。
因为收到前一天教练说今天的训练取消,所以当我不紧不慢的收拾书包要走的的时候教室里的人都由得差不多了,应该说每到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上了就跟没上似的,个个收好东西等着,就等那下课铃声响起。
去了学校后我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一趟便利商店,我买了副白色的橡胶手套和一些塑料袋塞进了书包里。
那天我没有坐车打算一路走回去,我有想过去星火找米舒的,但一想到去星火可能碰上季浩然的时候,我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