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白羽若无其事的说到。
满场俱惊。
风白羽往前一步,低下身子,将那片落叶捡起,向众人示意,口中解释道:“这套剑诀重形重意,每一剑都不求真气外放伤人,与寻常剑诀截然相反,如果真气控制不住,外泄伤了身前一花一草,便算这套剑诀没使成功。”
话完,风白羽又将这琅琊七剑的每一剑细细解说,心法,真气运行,动作要领,都清清楚楚,直白的告诉众人。
这番传授,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三个时辰,待得七剑讲解完毕,天色已经将黑。
风白羽看看日落西山,止住了声音,又对众人道:“既然换了教学,你们今日的用剑八法任务暂且记下,后日上午继续。”
众人恭谨应下。
风白羽又朝众人一挥手,只见每人都仿佛被提起,飘飘荡荡的从树上落下。
林潇儿最后一个落地,看着众人都是一脸疲倦,而自己却神清气爽,刚刚风白羽传授的剑诀要领仿佛历历在目,不禁精神大振。
看来自己在文课上比不过灼华那般妖孽,在武课上却有自己的天分。
朝风白羽施了一礼,众人都自行散去。
而云舒则低着头来到风白羽身边。
见只剩云舒一人,风白羽随口道:“怎么,觉得自己爬树比不过林潇儿,悟性比不过陶灼华,有些失落?”
云舒猛地抬头,只见一脸黯然,但眼神中却看不出丝毫的挫败和低落。
“怎么会,师傅,我只是在想怎么才可以发出剑鸣,与这琅琊七剑怎么施展才对而已。”
轻笑了一声,风白羽笑道:“想知道?今晚再刺一千下。”
闻言,云舒精神一振,竟是大喜一般,将脸上的疲倦一扫而空,兴奋道:“是,师傅,我这就去听剑瀑布练习去!”
作了一揖,云舒这便离去,留下风白羽一人站在松树之前。
看着云舒远去的背影,风白羽嘴角莫名出现了一抹笑意,自言自语道:“你有无上天道的悟性,我有水滴石穿的耐性,这么多年,你终究输给我,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惫懒的弟子,怎么敌得过我风白羽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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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林潇儿,她一人走在回摇光峰的路上,脑海里不停闪现着风白羽施展琅琊七剑的模样,心下思索着,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只是那些剑招名字,让自己不由联想到前世道家的一些说法,不知道这方世界有没有《道德经》这些存在,否则,自己当个文抄公肯定也过得很滋润,那些什么追求天道的高人多半就好这口。
正当林潇儿心里盘算是否要把前世的东西拿到这方修仙世界来时,忽然背后有一道破空之声传来,林潇儿急忙闪避,往旁一跃,只见一块石子飞快的落在自己刚刚站的那儿。
林潇儿自进了琅琊剑阁,将过去的经历深藏心里,连性子都好转了许多,但她又岂是胆小怕事之人,这分明是有人暗算于她,立刻俯身将石子捡起,看也不看,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般,凭感觉全力向后掷去,甚至暗藏了一丝真气。
只听“哎哟”一声,林潇儿方缓缓回头,便见方芷蕊独身一人,站在不远处,正揉着脑袋,双眼嗪泪的看着自己。
“你这人,我不过是轻轻的丢下你,你怎么这么用力的用石子打我。”
林潇儿定睛一看,方芷蕊脑门上好大一个红包,仿佛寿星般,龇牙咧嘴,当是疼得不轻。
“我可不知道是谁在我背后拿石子丢我,不过是丢回去,看你这样,难不成还是我不对了?”林潇儿冷冷的道。
“你一直耍点小性子,我也没理你,怎么,莫非是看我好欺负,想跟我打一架?”林潇儿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悄悄握紧。
方芷蕊委屈的掉着泪,忽然又害羞的玩着手指,支支吾吾的道:“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灼,灼华那么愿意跟你要好……”
林潇儿莞尔。
见林潇儿好像取笑自己的模样,那一抹羞涩的神情一下从方芷蕊的脸上飞走,攥紧了白嫩的小拳头,示威似的从林潇儿挥舞,叱道:“你笑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就不说,有什么好笑的!”
林潇儿忍着笑意,连连摆手,解释道:“没笑你,没笑你,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关心灼华,有些惊讶罢。”
闻言,方芷蕊上前来,拉拉林潇儿的衣袖,可怜巴巴的道:“你就告诉我嘛。那个死人,一见到我就跟我吵,我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听,可说来奇怪,你说什么他都听,气死我了。”
林潇儿呵呵一笑,拉起方芷蕊的手,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小男孩儿嘛,总希望别人哄着他,像你那般,老是瞧不起他,他怎么会跟你玩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