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连同着树叶被我的刀子砍了个稀巴烂,我刚庆幸地松了一口气时,被眼前树干上那恐怖的一幕吓得惊叫了起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被我割破了树皮后,树干上竟然淌下了殷红的鲜血。我的头皮一下子炸了开来,更让我吓得魂不附体的是,并不高大的树干上,竟然还刻有‘殷阳’两字。
树上流淌下的鲜血,慢慢地在殷阳两字间流淌,在夕阳的映衬下,让这两个我本熟悉的字眼,此刻显得特别恐怖瘆人。
虽然我心中恐惧极了,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我瞅了一眼身边的其他树。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边上的两棵树上,居然还刻着我父母的名字。
我紧张极了,我们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奇怪的树上?恐惧中夹杂着好奇,我居然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树林中,吃惊地发现,每棵树上,都刻有一个名字。
这些名字,全都是我们阴阳界村子中的人。一颗折断的怪树,引起了我的好奇。树干上刻着‘殷宝生’三个已经发黑的字,树干的断裂面很平整,就像是被人用锯子锯下来似的,而且断裂的痕迹看上去还相当新鲜。
我也不知道殷宝生是谁,看到那树干断裂面上一圈圈的年轮,当年教植物的老师说过的话立即浮上了脑海。
看到那年轮密密麻麻,我好奇地数了一下,一共有九十七圈,心中为这棵树没能满百岁的年龄而略有遗憾。
奇怪而恐怖的怪树林,引起了我对那个神秘草屋的好奇。我大着胆子走进了草屋,屋里黑漆漆的,过了好一会,我的眼睛才适应过来,看清了他屋里的陈设。
小屋里除了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一张长台和一副灶台外,再也没有任何家什了。长台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相册,里面是一张年轻姑娘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姑娘看上去十分清秀,扎着两只羊角辫,穿着一件花布衬衫。
照片的前方,摆放着一只积满灰尘的小香炉,里面还插着三枝烧得只剩下小半截的香。只不过这香和香炉边的两小段蜡烛,已经被灰尘侵蚀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这本是乡间常见的祭祀已故亲人的摆设,可令我不解和恐惧的是,相框上本应该镶挂着黑纱,可眼前这女子的相框上,竟然披了一幅红布纱。
更令人大惑不解的是,红纱和相片居然一尘不染,像刚刚有人来擦拭过似的,和小屋内积满的尘灰,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背心里凉嗖嗖的,一片黑影慢慢地侵向了我。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害怕,吓得大叫起来,回头一看,只见夕阳已经下山,山坳中显得特别幽暗。
只是光线的变化而已!我刚松了一口气,心中宽慰着自己。回过身正想离开时,忽然觉得照片中的姑娘似乎对我浅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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