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闻言急忙起身。
“怎么个动静法?”
陶基迈步上前,向陶商呈递上了一份奏报。
“从弟,沛郡下属的许多县城,在昨夜同时遭到了曹军的偷袭,得亏是我们提前将民众内迁,但沛郡的各处城池遭焚,损失着实是不小。”
陶商和郭嘉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少时,方见郭嘉问徐荣道:“都有哪几处县城遭了曹军的围攻?”
徐荣谨慎的为郭嘉列举道:“杼秋、太丘、县、符离、公丘、县、谷阳、蕲县,共有八县为曹军偷袭。”
“这么多?”陶商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对方打的都是谁的旗号?”
徐荣禀报道:“根据探子回报,曹军攻打县城的战将分别是夏侯,李典,乐进,曹纯,曹洪,庞德,夏侯渊,于禁。”
郭嘉听到这,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八个县城,八名战将同时出马,目地何在?”郭嘉笑盈盈的考教诸将。
徐荣谨慎言道:“曹军大肆清扫沛郡四周的县城,莫不是想孤立咱们屯兵的相县,方便下次全力攻城?”
郭嘉摇了摇头,道:“不是,如郭某所料不错,曹军的意图,乃是想迷惑我军,让我们以为他们即将对沛郡大举进攻,因而谨慎坚守,不敢逾越半步……此乃困敌之计,看来陈老头的谏言,还是颇为中肯的。”
陶商闻言亦是笑道:“如此说来,这梁国之地,咱们还真就是不偷袭一下不行了。”
郭嘉却是摇了摇头道:“曹军若是没有这同时袭击八县的举动,咱们或可袭扰梁国……但如今对方既然出了此策,这梁国便不能简单的偷袭了,需得另谋上策取之……一夜之间八军袭城,如此大的手笔,如此狡黠的用兵之计,嘿嘿,郭某也大概能猜出来是谁在梁国了。”
……
梁国国都位于睢阳,下辖九县,历史上在东汉末年除国之前,传五世六任梁王,立国百多年。
现如今,却有曹操麾下的战将夏侯渊,与曹军现任军师荀攸共同驻军于睢阳。
夏侯渊身为曹操的同族亲将,用兵才能已经开始逐渐显现,特别是奔袭战法,夏侯渊其琢磨研究的淋漓尽致。
此番八路齐出,攻打沛郡的八处县城且令曹军全身而退,换成旁人是决计不能做到的,唯有夏侯渊出手,方至有这般奇效。
而让夏侯渊如此行事的人,毫无疑问,亦是军师荀攸。
“公达先生,渊已经按照公达先生的交待,派兵偷袭沛郡八处县城,并打出了我军中八名镇将的纛旗!这招虚张声势之计,必定会令陶军丧胆,嘿嘿,这下子他们必定会加固城防,谨守不出了!”
荀攸今年三十七岁,人近中年,不过保养的却是极好,看着仅有三十出头。
“妙才不可大意,梁国十路镇将乃是虚招,徐州军中,本无绝智之才能够看破,不过听闻郭奉孝在陶商麾下为士,此人当年在颍川书院与我等共做学问之时,便有异才,我这虚张声势之法,瞒得过旁人,确也未必能瞒得过他。”
夏侯渊奇道:“那姓郭的如此了得?能看破公达先生的妙招?”
荀攸半眯着眼睛点头道:“十之**……而且如我所料不错,郭奉孝很有可能会劝陶商出兵偷袭梁国,以为试探。”
“姓郭的还敢偷袭梁国?”夏侯渊吃惊的看着荀攸道:“他不要命了,此处虽真无十路兵马,但却也是重镇布防,陶军若是敢来,渊必令其有来无回也!”
荀攸笑着点了点头:“郭嘉此人善奇善变,非等闲可比,实乃吾之敌手,如无意外,此子偷梁国必矣,而且绝不是简单的偷袭,妙才不可大意,咱们需得谨慎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