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全身颤抖着问吴子涵:“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我秘传萨满教的事情,这个细节就算是我们的教众也不是都清楚。”吴子涵什么都没说,只是死死的盯着,等着白叔回答。
肖老也觉得今天吴子涵有些奇怪,平日里他不是一个做事如此冲动的人,赶紧给付马使了个颜色,付马起身把子涵拉到了一边,见白叔仍然神情异常,赶忙打圆场道:“据老朽所知,萨满确实有黑白之分,虽然黑萨满的灵术多是阴毒之术,但是这并不代表所有黑萨满都是邪恶的,虽有黑白,但未必黑即是恶。”
白叔赶忙附和的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未必黑即是恶,白即是善,我记得那时候我正好病了82天整,算算是个正宗的白萨满。”白叔面色缓和了许多。
吴子涵斜了他一眼,便没在说话。肖老继续问:“白老弟既然收了玉佩,可知道这玉佩的来龙去脉,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肖老说的非常礼貌客气。
“哎……”白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非常不愿意提起这件事,“说起这玉佩之事倒是有一个长长的故事,不知道几位可有耐心听下去。”
杨灿灿马上点点头,“有有有,我最愿意听故事了,赶紧讲吧。”杨灿灿眼睛都冒光了,顿时我就觉得这小妮子是不是在蝎子墓里被困的太久了,才超级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不过想来想去,似乎她的年龄比我大,小妮子这称呼貌似不大适合她,不过她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白叔让我们都坐了下来,给我们都倒上水,然后从刚才拿黑鱼七星佩的柜子里拿出一幅画卷,他小心的带上一副手套,仿佛此画极其的贵重,在我们面前小心的展开。
我们几个凑过去一看,这画上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骑着一头白色的九叉驯鹿,她的左手拿着一面单鼓,右手拿着鼓锤,驯鹿前面两蹄高高抬起,颇有腾云驾雾之势,驯鹿的前面是一张巨大的鬼脸,我顿时就呆住了,这鬼脸我是如此的熟悉,在那个总是循环做的梦里见过,正是我跟冥昱教的人站在一起,遥望山崖下面见到的鬼脸,这画的笔锋大气,虽是国画之风,但对人脸的刻画也是相当精细,画旁边写着题字跟落款,但是那字我并不认识,肖老说,那应该是满文。
“这是……”杨灿灿仔细端详着问。
白叔用崇敬的目光扫了一眼那画中的人物,说:“这是我们的萨满始母博额德音姆,她的地位就像我们华夏神话中女娲一样重要。”
我“哦”了一声,再仔细端详那画,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从她慈祥的眉宇之间,又看出了一些帝王的霸气,这画描绘的真是传神,就仿佛画者曾见过真人一样。
“这一些要从一场叫做天宫大战的事情说起,这是我的师傅也就是那个大萨满口口相传的东西。”白叔轻轻的将画卷收起,又好好的放回原处。
“天宫大战?是不是大闹天宫,萨满教果然与《西游记》有关系啊。”我插了一句,杨灿灿狠狠的拍了我一下,我这纳闷,这女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白叔微笑的摇摇头,“那是神话,而我说的未必是神话,也许有多年来的口口相传有杜撰和夸张的痕迹在,但是这件事情应该却有其事。”
白叔喝了一口水,开始娓娓道来:“当年,这个世界有生灵存在之后,灾难却是不断,我萨满圣母不忍人类和动物们饱受煎熬,所以使用法力帮助大家,而当时有一位邪恶之神,名字叫做耶路里,他靠吸食人类的绝望、懦弱和恐惧而生存,地震、火山、病毒这一切祸害都会让人产生这些情绪,从而灵魂偏向黑暗,而萨满圣母的举动,使他和他的手下少了吸食的元气,所以勃然大怒,开始反叛天宫,率领一群鬼魅准备占领天宫,而萨满圣母带着大家奋力抗敌,最后击退了耶路里,获得了胜利。”
听到白叔讲到这,我打了个哈欠,这又是一个光明战胜邪恶满满正能量的故事,可是貌似跟这个鱼没啥联系吧,我心里正寻思着,杨灿灿看着我,又在桌子下踩了一脚,我顿时就精神了,这姑奶奶就是爱欺负人。
“耶路里被萨满始母杀掉之后,充满怨气的灵魂进入了地狱,他遂在地下建造了一个八层的宫殿,跟他的追随者等待着复活的日子,好卷土重来,东山再起啊,听说,在他死后,始母为了防止他复活,便将他的躯体烧毁,而尸体焚毁之后,就留下了三只黑鱼七星佩,被他的追随者抢走了。”白叔一口气说完了,赶紧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怪不得此物这么重的煞气,也就是说这东西是魔王耶路里的化身,不是说有三个吗?这才一个就这么厉害,三个凑在一起会怎么样,难道可以召唤神龙?”我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你们可听说过有一部密封的经卷叫做谶?”白叔问我们。
肖老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这个老朽都是有所耳闻,据说是当年玄奘西去取经之时,八十一难的最后一难,经卷掉到了河里,却没有找到,最后漂走被一奇人拾得便诞生了秘传萨满教。”肖老得意的扫了一眼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