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按着杨骞平时起床的时辰,侍女们准点端着水盆和干净整洁的衣物走进杨骞的卧房。
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好似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恐怖画面一般。
接着便是水盆摔到地面的刺耳声,再然后才在混乱中听到几声怒极又羞极的吼声。
“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把阿泰给我叫进来。”
那么,侍女们看到了什么呢?
当她们推门而入,抬头便看到厅中由梁上悬下一根麻绳五花大绑着他们的族长,那个从来不苟言笑的杨骞。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的族长身上虽然穿着衣衫,却是一件艳若桃李的粉色女子抹胸长裙。
配上那张黑中透红,红中透紫的脸庞,怎一个‘绝色倾城’了得。
一条手臂被高高吊起,许是吊了很长时间了,黝黑皮肤呈现一片黑紫。
另一条手臂和一条被拉扯到极限的腿绑在一起,为了减轻些许痛苦,杨骞的头使劲的往这边歪着。
散落的乌发狼狈的垂着,几缕紧贴在布满汗珠的额头和鬓角。
而另一条腿被弯曲折到了大腿上绑着。
这么扭曲的姿势,别说吊着了,就只老老实实那般绑着滋味都不好受。
这还不算完,在黑紫色肌肉凸起的双臂上,黑色墨笔歪七扭八的一条写着‘自此两清’,一条写着‘拜拜,再会’。
许是写的时候觉得拜拜二字会给他人造成困扰,便又用红色墨笔在那二字上打了个大大的叉,后面又跟上再会二字。
想他杨骞自出生便是指定的族长接任人,从小到大,去到哪里受到的都是俯身叩拜之礼,何曾受过这份侮辱。
被这样绑着悬吊了一夜的杨骞,最难以忍受的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心理上的极度羞辱。
他的声音被灵力封住,说,说不出口,喊,喊不出声。一直的等到侍女们推门进来才得以解封。
侍女们受到惊吓,全都双手掩面,惊慌失措、毫无形象的从杨骞的屋中窜出。
有一个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没有一个想着要给他们尊敬的族长关上房门。以致所有从那经过的仆人全都把他的‘光辉形象’看了个干净。
话说杨骞口中的阿泰呢,怎么还不来解救他。
唉,阿泰此刻在自己的屋中,情况比他还惨!
同等姿势的五花大绑。
不同的是阿泰的身上即使是件粉嫩的抹胸长裙都没有,只有寥寥几块破布堪堪遮挡住重要部位。
口中被紧紧的塞着一块让人闻之便吐的搞不清楚成分的破布。
把杨氏的族长和族长的亲随欺辱到这般境地,这大概是齐杨两族几百年来最大的仇恨了。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优哉游哉的走在回齐府的路上。
想到那两人的滑稽搞笑样子,梁梦这一路上就没断了笑声。
杨骞此人,心狠!手辣!报复心极强!
他本来就因为梁梦出手打伤杨族的人而想要暗害她,这又受了她这么大的侮辱。
他被家中仆人从麻绳上解下来后,把所有人怒斥着赶出屋外,自己坐在椅中,赤红着双眼,双手握的骨头啪啪作响。
他发誓,一定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