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在那里,把医馆先打扫一下,然后给花坛里的这些草药浇些水。”
说着,自己慢悠悠地翻了一页书。
有一个杂役就是好啊,以前这些活都是要她自己干的。
“哦,好,好的。”弗拉基米尔干涩的点了点头,跑到一边的角落里拿扫把去了。
安宁的早晨,没有什么打扰,村镇里的人不多,所以看病的人也少,一般一周也就会来几个客人。
大多数还是买一些补药,或者保健药品的。
所以安辰待在医馆里说不上的清闲,每天看看书,养养花就是一天,忙的时候也就是去山里采药。
如果没有每晚黑刀的困扰,安辰就完全满足了。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有大追求,大志气的人,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就是她一生的追求了。
索性现在黑刀的问题,还压制得住。
嗯,这种草有凝神的作用,斜靠在床榻上,安辰悠哉地看着书上介绍的草药。
也不知道对于符文之体有没有效果。
安辰的身体免疫大多数药效,只有那种能够影响外在环境的药物对于她来说才有用。
所以她要同时研究草药和炼金术,这导致了她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恶补了大部分的书籍,只是这两门知识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几个月的时间也只够她入门的。
啊,麻烦啊。安辰在心里抱怨着,在床榻上又躺了下来。
这床榻是她以前顺手做的。宽度一米五,长度两米,够一个人躺着,平时还可以当椅子,很是方便。
白叶草,先记下来吧,到时候看看效果就是。
看来过今天又要进趟山。一只脚翘在窗台上,安辰毫无形象地翻着书。
拿着扫把走回大堂的弗拉基米尔看到安辰的样子脸色有点古怪,小心地说道:“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记得叫老板,小鬼。”
瞥了他一眼,安辰侧过身,翘着腿捧着书懒散地说道:“快点干活。”
这种店开门做生意,有钱赚才怪,弗拉基米尔一边无奈地想着,一边拿起扫把戳着地板。
昨夜的风雨比较大,由木头搭建的医馆也没有什么防风的措施。
夜里风垂落了不少花坛里的泥土到地面上,使得早上的地板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泥沙。
“沙,沙。”门外老树的树叶沙沙作响。
“碰碰。”房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安医生在吗?”
“来了。”抠着耳朵,安辰高声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上的门栓。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老伯,哦,就是昨天村镇门口遇到的那个。
“洛老头,有什么事吗?”从门口让开,安辰问道。
“什么叫洛老头,你这小姑娘能不能有点礼貌。”老伯笑骂了一句,摇着头走进了医馆:“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啊,那真抱歉,已经改不过来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安辰随手把门搭载一边。
早晨的风吹了进来,屋里沉闷的空气也轻了不少。
“昨天你给我带的药我试过了,还挺好用的。喏,这是说好给你的茶,新炒的,便宜你了。”
洛老头将装着茶叶的袋子放在柜台上,却看到站在一边扫地的弗拉基米尔:“咦,这位小哥是?”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安辰拿着茶叶的袋子收进了一边的罐子里,洛老头的茶叶绝对是少见的良品,也不知道是怎么培育的。
听到老头的问题,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远房的一个表弟,父母走得早,我就帮忙照顾一下,是吧?”
说着给弗拉基米尔打了个眼色。
弗拉基米尔只有十五岁,加上家庭境遇不是很好,所以感觉有些发育不良,这个年纪了身高却只有一米六几比安辰还低了小半个头,身材也比较瘦弱,说是安辰的表弟也还算比较可信。
“是。”弗拉基米尔脸色有些尴尬,但是还是顺从的叫了一声:“表姐。”
“这样,既然是你的家务事,老朽倒是逾越了,勿怪,勿怪。”洛老头也没有多想,却是看着安辰笑了笑:“呐,医生,你现在不忙吧。”
安辰正装着茶叶的手一顿:“忙倒是不忙,你也知道,我这医馆一两天也难开一次张。”
说着回头看了看洛老头,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微妙了起来:“不然,杀两盘?”
“就等你这句话。”洛老头笑着一拍桌子:“上次大意败你三步,这次老头子我可是有备而来。”
“就上次那局势,就是再让你走三步你也赢不了。”安辰的嘴角一抽,从刚装好的茶桶里抓了一把茶叶出来,放进了一茶壶里,冲上了点水。
“等我泡壶茶,我们外面来,看我杀你十个来回。”
也不是说,瓦罗兰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些,没事做的时候,确实是闲到发霉。所以闲来无事,安辰简单地做了一套象棋。这洛老头就是安辰拉来的几个棋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