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秦郎那笑眯眯的笑脸,苟良的全身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怕,怎么会不怕呢!
但是苟良的心里是这样想的,秦郎虽然打断了自己的腿,但那也是自己惹人在先,怪不得人家。可是通过这次的事,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煞星是真有本事,而且不是一般的本事,这种人不结交那实在是太对不起他自己了。
所以,他刚才一看到了秦郎,在犹豫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坚决地走出来跟秦郎打招呼了。
现在秦郎正好问到了这里,他自然借机就要表表决心了,“秦少,我当然是怕的,您那文韬武略,是惊世骇俗啊,我前天惹到您了,被您打那是活该。”
苟良不愧是个编故事的老手,这话说的又是口若悬河,唾沫星子都出来了。
“可是我被您打服了呀,心服口服,都服到了崇拜您的份上了,所以今儿见到您就过来了。一是来给您再次陪个不是,二就是告诉您,我苟良日后就是您的腿,指哪到哪。大本事我不敢吹,但一些小事您要是有了麻烦,您尽管说,我苟良保管给您办的妥妥的。”
苟良这一番肉麻的恭维话说下来,听得秦郎的耳朵根子都酥了,这家伙嘴巴可真甜呐,不过话倒是没错,老头子都说过,小爷我要是再努力一把,突破了先天,那指不定就是奔着成仙的路子去了,那到时候惊个世骇个俗的,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嗯,不对!我被这货端的太过了,必须淡定,淡定!
意识到自己都有点飘飘然了,秦郎赶紧收拾心情,把脸上的笑容全收了回去,淡淡地瞥了一眼苟良,不过这个时候他看苟良已经比前天顺眼太多了,“算了,你既然认识到错了,那天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虽然秦郎此时脸上反而没了刚才的笑容,但凭苟良那双贼眼,哪里会不知道他自己的话已经说到了秦郎心里了。于是他兴奋地一笑,弯腰点头,连声道谢,“谢谢秦少您大人大量。”
“嗯,没事。”秦郎摆摆手,问了一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秦少,我叫苟良,您就喊我狗子就行了。”苟良恭敬地报了名字。
“靠,狗粮?”秦郎夸张地喊了一声,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喊你绿毛吧,我怕叫你这名,把狗招来。”
苟良咧嘴苦笑,啥话也不敢说。
秦郎的眼睛又瞅到了他脑袋上的白毛上去了,“不过,我说绿毛,你今天的头发怎么变白了?”
苟良脸上一僵,尴尬地笑了笑,道:“那,那不是秦少提点的对吗,男人头上不能绿啊,所以我昨天就染白了。”
不会吧,为了我那一句话,就抱着一条伤腿第二天就去染发了,这精神相当可嘉啊。不过,这染的颜色……
“啧,啧,啧!”
秦郎瞅着他那满脑袋白发,砸吧砸吧嘴,摇头叹道,“发为血之余,肾气亏虚才会导致白发,你年纪不大就搞得这一脑袋白,这得亏成什么样子才行啊,这人家肯定认为你媳妇会欲求不满了,到时候趁虚而入,你可就惨了。”
哦,合着我染成了白色也逃不了绿帽子啊!
苟良心里抓狂,赶紧扯过话题,这话题说的他太伤心了,“咳,咳,秦少,您怎么今天到这里来了呢?”
“王八德欠我钱呐,我不得找他来要啊?”秦郎说了一声,在苟良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正好你来了,带个路吧。”
“行,没问题。”
苟良一口应承,由别人搀着,给秦郎带路。
走到半道,他忽然想起什么,“诶,不对啊,王总不是昨儿给您送钱去的吗?”
“哼哼!”
秦郎冷笑了一声,“他不是给我送钱去了,他是送钱给了别人,找人来对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