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虽然不愿意,但也要去做。造物主是公正的,他让你失去了如别人般享受风花雪月、绮丽浓艳的生活的同时,也让会让你领略到别人不能体会的“一览众山小”的满足。既然要勇敢面对,就要用心对做。
想到此,赵德昭无奈的笑了笑,走到船舱口准备掀开帷幕进去,不想听到里面有勾魂动魄的靡靡之音传来,好像是苏仁禄和星月姑娘在里面。只好重新走到船头,看着月光下的秦淮河,心里想着既然里面是他们两人,但是不知道岳倾武去了哪里。
秦淮河上停泊着许多这样的船只,每只船都在船上灯光的照射下像一个个会发光的星星,三三两两的镶嵌在秦淮河里。月光轻柔地从天下倾泻下来,给被它照耀下的万物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衣。岸上的垂柳在风中摇曳,疏影倒映在河水里随着水波上上下下的浮动。那柔细的枝条沐浴着月光,像一支支美人的胳膊,相互的交缠着。
良久,苏仁禄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红着脸说道:“周全,你在这儿啊?刚才去哪里了?岳师傅担心你有事就到岸上找你去了。”
赵德昭此时才知道岳倾武已经上了岸,就说道:“刚才有一好客之人邀请我到他船上相聚。没想到累的岳师傅到岸上找我去了。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就找了岳师傅回府吧。”
苏仁禄羞愧的说道:“没事了。以后还可以再来,我们这就走吧。”说完进去和星月姑娘告别,就和赵德昭一起乘小舟离开向岸上驶去。
这个时候的行人不是进了两岸的酒肆青楼,就是进了秦淮河里的红船,所以岸上的行人并不多,赵德昭和苏仁禄沿着河岸边走边找岳倾武,放眼望去,凡是着眼处的行人俱都一清二楚。但是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岳倾武,他二人心理面不禁有点着急起来。
突然不远处有兵器的碰撞声传来,他二人对视一眼,立刻想到了岳倾武。于是快速赶了过去,只见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卒围着一个圆圈,圆圈内有两个人正在比斗,其中一人赫然正是岳倾武。此时的岳倾武完全没有了平常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对什么事情都漠然淡漠的神情,手里一把枪使得如惊风密雨般严密,那一脸的严肃,显示着此时对手的不同寻常。
一双专注的眼睛里露出酣畅淋漓的痛快和棋逢对手的喜悦。再看他的对手,却是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手里一把大刀快如闪电,刀光反射着月光把他们二人完全笼罩在一起,让人有眩晕的感觉。突然间,那位将军身体腾空,一招力劈华山使了出来,岳倾武不慌不忙,身体一个转身,先卸去大刀的气势,然后身体下倾,枪头从下向上如蟒神出洞,双手稳稳的握着枪杆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枪杆已经断裂,岳倾武承受了大刀的力量向后退去,退了两步把手中的断枪插入地下,身体顿时停了下来。而那位将军由于枪杆的断裂,导致大刀的力量有一部分击在虚处,身体快速向下降落,快到了地面,也是刀头深深的插入地下,身体这才稳了下来。
岳倾武和那位将军同时仰天大笑起来,岳倾武说道:“不想今日能有如此痛快的比试。真是痛快啊。”而那位将军却是说道:“真是好武艺,如此身手却做细作岂不可惜了。”
赵德昭自从成了苏仁禄的书僮见到岳倾武已经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但是还没有见过岳倾武笑过,今日方才知道他只不过是心事繁重而已。今日能够将遇良才的打斗一场,也是一种发泄,对他来说倒让他轻松了不少。但是听到那位将军如此说话,又糊涂起来,岳倾武什么时候成了细作,哪方的细作?
岳倾武说道:“这位将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见了我就出手,我也不是什么细作。我只是司徒大人请来教公子武艺的客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