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征兵还在继续。
乡亲们对参军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站着石磨前,井然有序地把石磨举起,再放下。
中间竟然没有人失败过。
李巡有些无语地看着卞远,眼神中充满了“这是什么情况?”的质疑。
卞远被盯了半天才发现李巡在看他:“大头你有所不知,咱们学院后来几乎没多少人去儒生部研读了,全往武生部跑。”
李巡大惑不解:“这是为什么?”
卞远憨厚地笑道:“因为种庄稼的时候派的上用场啊,那些学铁砂掌的,犁地都不用犁耙,省了不少钱呢。还有那些学神风腿的武生,打枣都不用杆子,朝树上踹一脚,枣子就全下来了,就是不能太大力,不然树会被踢断。”
李巡扶着额头,此时在他面前的一个应征青年正在整活。
一块石磨被青年耍得轮转如飞,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就像在玩一个沙包。
“我是不是应该提高点门槛?”李巡想了想,冲雷霄使了一个眼色。
雷霄点点头,走上前去,来到石磨前。他右手迅速提刀,朱雀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弧,然后又应声入鞘。
寻常人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以为雷霄只是拔了拔刀而已。
“哗啦……”
刚刚被丢得到处乱飞的石磨忽然从中间裂开,分为两半。石磨断口处整洁平滑,原来是被朱雀刀一劈为二了。
雷霄对着应征的村民挑了挑眉毛,轻哼一声又返回了李巡身侧。
卞远仔细看了看雷霄,俯身对坐着的李巡说:“你这个手下好身手啊。”
李巡神色间颇为得意:“那是当然,雷霄用刀我还没见过比他更快的。”
卞远也点头表示肯定:“的确很快,咱们这儿也找不到比他强的。但是如果不比速度,只是用刀劈开石磨的话,还是比较简单的。”
李巡神色一滞,缓缓抬头看向卞远,卞远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说了句大实话而已。
“噌噌噌……”
就在李巡抬头时,又一位村民开始了他的表演。
这位村民手中提了一把普通的朴刀在劈砍。刀速虽然不快,但是刀法使得很有章法。只见他一刀一刀认认真真地劈在半块石磨上,不一会儿,那半块石磨就被分割成了十几个小石块。
一旁的南锦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还让不让人活了,难道以后我南大将军只是一个吉祥物了吗?”
村民们的展示还在继续,只是可怜了之前的那块石磨。它由一开始的一整块变成了两块,然后由两块变成了数十块,最后被砍成了碎末,光荣地完成了试金石的任务,当得起一句永垂不朽。
李巡这一圈看下来发现,这个稷下村真是藏龙卧虎,人人有功夫,人人是高手啊。
在更换了几项检测方法后,来参加应征的村民几乎全部通过了考核,最后一统计,足足有五百多人。
考核结束后,李巡从座位上站起,对着新征入伍的士兵们说:“欢迎你们加入。”
新兵们整齐回应:“参见李大人!”
李巡把卞远往自己身旁拉了拉:“以后卞远就是我们这支新队伍的队长,大家欢迎。”
在掌声中,卞远红着脸摸着后脑勺说:“我多的也不懂,总之大伙以后跟着李大人,一定可以吃饱饭!”
掌声一下子更热烈了。
当兵吃粮,吃粮当兵,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给各位一天时间,回家整理行装,和家人告别。明日此时,我们就要出发前往博凉城了。”
“是,大人!”
征兵结束后,李巡带着他的副将们聚在一起正在苦思冥想。
“咱们的这支队伍叫个什么名字呢?”李巡托着下巴陷入思考。
“名字很重要吗?”卞远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