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雷响起,花静琬整个人陷入浑浑噩噩之中。
来仪眼前一黑,长臂闪电般伸出,两指隔诊桌掐住大夫颈部,狠狠地道:“你这个庸医,竟敢败坏我家夫人名声?”
大夫的脸憋得青紫,被迫张大的嘴里蹦出,“不,敢,小人没,没诊断,错。”
来仪两指松开些,疑惑写满了脸,“真没有?”
大夫慌忙道:“真没有,公子如是不信,往后些就有一家医馆,公子可带你家夫人前去那儿,如果是小人诊断错误,小人愿把人头送上。”
这号脉如果都能出错,那这医馆也早就开不下去了,来仪缓缓地放开双手,望着花静琬时陷入了痛苦中。
她是什么时候有了其他的男人?
雷声在耳畔久久不散去,一道闪电从眼前掠过,花静琬瞳仁蓦然聚拢,梦中,到京城来的那梦,那个真实的梦……
如是有了喜,那这孩子是高轩的无疑。
可高轩分明已死十二年,这怎么可能?
霍地站起来,惊煞了来仪,她却带风飞奔出门。
飞上马,调转马头向北奔去。
高明与小乔儿惊讶地互视一眼,目光紧紧追随。
来仪追出,只稍稍犹豫,飞跃上马,紧追去。
许外,高明收回目光,眼神示意小乔儿去医馆一趟。
小乔儿出来时,眼中掩不住的惊慌。
“生了什么事?”
小乔儿拱手,“圣上!内里的大夫说,说少夫人有喜了。”
晴天霹雳,高明身子一晃,尔后把缰绳捏得紧紧,她……这是怎么回事?
雾散尽,金黄色的阳光铺满大地。
在山间小路行一段,凭一口气支撑的花静琬再也不能支撑,一头栽下马。
一樵夫从林间拐出,急忙走来,扶起她,“姑娘!你这是……”
羽睫一颤,缓缓睁开双眼,张了张苍白的唇,无话说出。
樵夫想想,解下腰间水袋,一边给她喂水,一边道:“你定是渴了,才从马上跌下。”
是啊!她的心在烧,烧得她想毁了这个世界。
几口水喝下,她站了起来,望向绿萝山方向欲哭无泪。
樵夫道:“姑娘!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拉了缰绳在手,茫茫然地道:“绿萝山!”
“绿萝山?”樵夫笑后道:“那绿萝山常年青绿,却是个赏景的好去处,只是这是秋日,小人认为赏景也该是去红萝山。可依小人说,红萝山也好,绿萝山也罢,姑娘是一处都是去不得。就连这向北行去,但凡是山间都是禁止人靠近的。小人劝姑娘,还是改方向赏景去。”
心中一咯噔,抬眸,疑惑地盯着樵夫,“你说绿萝山常年青绿?”
“是啊!”樵夫望向侧面的红似火的山,“那红萝山后便是绿萝山,那绿萝山下是绿萝谷,听说,绿萝谷里还有一处神秘的大宅。绿萝山方圆百里不得有人靠近。近城京这方,除去农田,山间不得有人靠近。”
难道自己前次去的山是红萝山?
突然间来了精神,翻身上马,拱手向樵夫,“谢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