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候言在心里出一声惊世骇俗大叫,扑过去,浑身颤抖,一把抱住姬启良的小腿,“岳父大人息怒,岳父大人息怒,此事万万不行……”
打龙鞭是先先皇所赐,上打昏君,下打奸臣,自得鞭,便封供于府中一楼阁正厅,未打过谁。
自思量,自高明登基,北执国比任何一代君王时还要富强,高明是一代明君。
法不诛心,高明无实事之错。
何况说白了,对沈静琬如何那是高明的私事。
打龙鞭打他怎能服众?
思及此,姬启良怏怏不乐复坐下,气极,默不作声。
候言立即松一口气,艰难地爬起来,用手揉揉膝盖,小声地道:“如今,要劝圣上,也得小心的劝,谨慎的劝。”
冷不丁姬启良抬眸,眸冷如针,他立即吓得打了个哆嗦。
谁叫心中有鬼!
“候言!你今日说的这些可是事实?”
候言垂,硬着头皮道:“是!小婿知错,可更知圣上不能犯小婿初时的错!那女子就是一个能魅惑天下人的主!”
姬启良不屑冷笑一声,“也魅惑也不过是你等这些好色之徒罢了。”
汗湿了内衣,候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声道:“是,小婿知错!”
无奈向候言挥了挥手,沉沉的话语,“你先回去,要如何劝圣上老夫得思个理由。”
姬启良的话音刚落,下人急匆匆地进门来禀,说洛容玉带着宫人携重礼前来。
洛容玉是洛氏的亲侄女,洛氏与自己是表兄妹,而一直未能帮上洛容玉,心里不安,姬启良为难地皱了皱眉头,随下人跑出厅去迎。
代洛氏而来,姬启良行了大礼,洛容玉急把姬启良扶起,嘴里道:“太傅大人!虽是代母后前来探望,可容玉也早想前来。”
“谢良人关心!”
分别在椅子上落坐,下人来奉茶后,洛容玉红唇轻启,“太傅大人!身体可好些?”
姬启良起身揖礼道:“已是好些,明日便可到东宫授课。”
“东宫!”洛容玉无奈一笑,姬启良早知她心意,也不隐瞒心思,“名不正言不顺,不知何时便被赶出。”
心里陡添重重压,姬启良道:“良人休要心急,这事得慢慢的来。”
“是啊!确实也不能心急!”洛容玉楚楚可怜地抽了一下鼻腔,“只是苦了太傅大人,容玉心中堪是不安。”
姬启良心中愧疚不安,“立太子一事是国中大事,老臣是为国效力,良人休要不安。”
“太傅是三朝元老,皇儿的事就拜托了。”稍微顿顿,洛容玉又道:“太傅大人可知蝶舞姑娘此人?”
姬启良拧了拧眉头,“是那救了长公主的蝶舞,征南的蝶舞?”
洛容玉重重地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