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你蠢吗?你不会把二弟先放置在一户农家吗?你让他调力飞袭,不导致他毒迅作加深才怪?
月光突然从未有的明亮,她清晰的看见他依旧清丽的双眸里的怒意。
心陡然跳至嗓子眼,我……我没想到……我……我不放心……
他浑身散出怒气,怒吼着,二弟若要有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我……
心弦一下子断掉,“嘤!”苍白的唇蹦出一个字,随高远一块倒向床里。
“少夫人!”
跪着的四人惊恐万状地先后站起来,不约而同涌向床前。
。。。。。
粉帐内,闭目女子一头青丝委于枕,脸色苍白无一丝血丝,她似睡得不安宁,被中的双手不时抽一下。
陡然一挺坐起,碎了眼神立即对上坐在床前一把椅子上的老妇人惊讶的目光。
实没想到候氏在自己昏迷过去后会守在自己床前,候氏,她变了,她不再是那个见着自己就厌恶的老妇人,“母妃!”
候氏敛惊,强扯出一抹笑意,“琬琬!你别动,你失血过多,需要休息!”
面色一紧,昏迷前的画面在眼前掠过,恐惧在心里扩散,“二弟怎么样了?”
站在候氏身后的晚月道:“奴刚才二公子的房中过来,二公子气息均匀,脸上的冰霜已经在化开。”
高轩终不会找自己索命啦!心头一松,吐出一大口浊气。
候氏用手中绢帕拭了拭眼角,扭头,“晚月!去看看刘家妹子熬的大枣红糖水好了没有。”
晚月欢喜答应一声,转身向门走去。
花静琬强支撑向床沿移动,腕部刹时就传来一丝剧痛,抬手,现腕部伤口处已经被包扎过。
包扎得很细心,出自女人之手。
是候氏!
抬眸,向候氏感激一笑,“母妃!我不要紧,我去看看二弟去。”
“你不能下地!”
不听候氏的劝阻,可刚一下床,天旋地转,也这才现手脚冰凉,浑身乏力,不能自控地软软坐回床上,痛苦地闭上双眼。
这孩子……她之前可是割腕喂鲜血给高远,候氏心疼不已来扶,“琬琬!你流了好多的血,得要休息,远儿情况已渐好,你更得养好身子。”
是啊!那天生果的粉末有限,所剩不多,靠的还是得喂血。
一次喂血怎能让高远如从前一样生龙活虎?顺从地躺下,弯起嘴角,“好!我不动就是!”
她如此听话,候氏笑得脸上仿佛要开出一朵花来。
望着候氏,蓦然觉得对候氏的安排似乎不近人情。
寄人府中忍气吞声过了十多年,吃尽苦头,活到这把年纪,老妇人其实真正需要的不是钱,她需要的,是自己替高轩尽孝,伺候在她身旁。
“母妃!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