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歪眼斜,鼻青脸肿,身上多处都缠着白纱,还有心思夜里来请安?且何时来请过安?候氏敛眉陷入思索中。』
候放嬉戏的目光斜斜瞟去,烛火摇曳,立即触及高分手中的银票,体内的血液流动蓦然加快。
凭着经验,那是一张大额银票,只有大额银票才会有那么的大张,且正中央有红灿灿的印泥印。
怒目而视候放的高分心一咯噔,警觉地把拿着银票的手往身后移去。
候放眼珠滴溜溜转一下,正视高分,“你手中拿着什么?”
高分强笑道:“回五公子,什么都不是,一张纸而已!”
候放冷笑两声,目光转而盯着候氏,提高声线,“二姑!不瞒你说,我刚丢了一张大额银票,数目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万两。我怀疑高飞护院拾得我的银票。”
空前的屈辱爬上心头,高分双眼眯成一条缝。
这浪荡公子是见财起意,候氏眉眼间隐藏着厌恶,“放儿!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一点都没乱说。”候放说着望向阿旺,“阿旺!你给二姑说说,我乱说没有。”
候放何时丢了一万两银票?天呐!要找借口赶走四个王府护也不至于如此吧?阿旺打了个寒战,怯怯瞟眼高分,机警退到候放身旁,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候氏道:“老王妃!五公子确实丢了一张一万两面额的银票。”
听得这话,候放本想大笑,怎奈何身体不允许,便得意‘呵呵’两声,“二姑!你可听见了?”
候氏多年来的隐忍终于爆,厉声斥道:“候放!我可是你二姑,你别欺人太甚?”
候放拍打下椅子扶手,干笑着道:“二姑!人赃俱获,你还狡辩,你可敢让高分护院把拿纸的那只手抬起来?如果如他所说是一张纸我给你赔礼道歉,如果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你就得还给我。”
什么人赃俱获?候氏气得浑身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找死!高分缓缓走到候放面前,嘲讽一笑,道:“五公子!请问你所谓丢的银票是什么钱庄的?”
京城可不止‘富源’钱庄,京城的钱庄较其他郡还多,大大小小加起来起码也得十来家,“这个……”候放一时哑口无言。
高分脸上的嘲讽味更是浓郁,再道:“五公子!老王妃不止是你二姑,她可是王妃,她手中有万两银票有什么稀罕的?”
候放一怔,当得瞪眼不已。
晚月步下台阶来,福福,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候放,“五公子!这安也请了,老王妃要要歇息了,你请回。”
这丫头没有四个王府护院在时见着声都不敢吭一声,这会儿倒是也会替主子出头了,候放眼底尽是疯狂,喝斥一声,“阿旺!还不给本小爷抢?”
阿旺攥紧的手心里尽是汗,在夜里颤抖着。
“阿旺!”
当候放再一次的喝斥,阿旺再也不能没有动作,他斥喝一声,“来人,还不给公子抢回来。”
后面的五个下人迟疑互视一眼,微弯着腰,轻手轻脚上前来把高分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