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讥诮的声音响起,花静琬冷哼一声,借铁枪之力一飙到门外,铁枪缓缓一划,一道杀气铺开,冷眼悠悠地瞪着那武将,“你只要敢下令,我保证,在你张嘴的时候你人头落地。”
这个口气更大,武将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士卒纷纷向外退去些。
来仪与来朝带人飞袭出门,他们腰间剑出鞘,来红亮出两把似弯月利刀,精美的柄上各缀下一串银穗,余下的人钢刀出鞘,他们分两旁而作警戒状,来朝道:“少夫人!你只管观着就好,交给小人们。”
谁都看得出,宅子里涌出来的人不是等闲之辈。
小雁提拉着裙子跑到花静琬的面前,手心蓦然朝武将一亮,“看看这是什么?”
武将凝神望去,随之眉头一跳,强挺直身子时眉头拧成一股绳,那是派到封地的皇宫侍女专用玉牌,可派到大乔郡王府的侍女等等不是随卫队等回宫了吗?
小雁缓缓向武将走去,气势压人,“我是圣上特意留下保护蝶舞姑娘的宫女,其他的人是侍卫,你若有怀疑,可马上着人回京问个明白。”
侍卫!怪不得除了拿剑的就是拿着精美钢刀,侍卫那可是谁也招惹不起的人,武将倒抽一口冷气,愣在马上。
小雁笑笑,义正辞严地又道:“大乔郡和平收复,圣上圣旨上一再强调不准尔等滥用借口动大乔郡百姓,尔敢违令?”
铁枪一端在小雁话落倏地跺地,受力的那块青石立即震出几道碎裂的纹路。
这女子到底是蝶舞还是沧南王的弃妃?武将顾不得有心疑问,只想逃走,驱马的同时灰溜溜的挥手,下令‘撤’。
顷刻间,人马走得干干净净,这方安静下来。
花静琬望向小雁,娇滴滴的弱女子,今日还真令她刮目相看,“小雁!你就不怕他揭穿你的谎言吗?”
小雁把玉佩往腰间系去,笑着道:“侍卫与护卫拿的都是钢刀,这玉佩一亮,圣旨内容一提,那狗官哪还有心思琢磨,定得吓坏。”
把铁枪倒向冬儿,冬儿接住,玉佩时常悬在小雁裙间,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毫不起眼,她拧下眉,道:“所有的宫里派来的人都回了皇宫,你为何不跟着回去?”
“奴不想回去。”小雁一脸忧虑走来扶住花静琬,“那日,奴向领头来的侍卫说明不愿回去,他也就没勉强。”
微微眯眼,怎么有点怪怪的感觉,“就这么简单?”
“奴也没想到这么顺利。想来是因为圣上念及姑娘征南时的功劳,来时对侍卫有所交待。”
也只有如此解释了,点了下头,迎面走来喜气盈盈的沈刘氏,“琬琬!官兵这就走了?”
小雁忍俊不禁,出一声笑来,改为扶向沈刘氏,“老夫人!有少夫人在,你休要担心,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来朝等人过来附和,“是啊是啊!”
亲眼见识女儿神威,沈刘氏始终想不明白嫁出门不过两年多的女儿怎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