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跑出去,没会儿回来,喜形于色地道:“少夫人白担心她们俩了,奴去时,三小姐正给小小姐说有趣的事,两人乐成一团。”
多事之秋,家遭变故,高丽一点都不担忧,像永远长不大,“我若是像丽儿一样多好!”
冬儿侧身睡下,拉被子盖到腋下,“少夫人!你还是别像小小姐,你若是像小小姐,这一干人可怎么办?”
天蒙蒙亮,雨小去,沈静玉带高丽蹑手蹑脚走进屋来。
已在叠被子的冬儿急忙带两人又蹑手蹑脚的出去。
沈静玉不高兴地道:“听丽儿说我姐受伤了,我要问问我姐,我姐夫为何要刺我姐一枪?”
冬儿不快瞥眼高丽,高丽心知错了,垂下头撅着嘴。冬儿压低声音道:“三小姐!少夫人好不容易睡着。她得好好的休息。”
稍后,冬儿又好说呆说才哄呵得沈静玉不跑去告诉沈刘氏花静琬受伤一事。可这事终也没瞒过沈刘氏,中午,妇人跑进屋来时,花静琬已醒来。
“琬琬!你这丫头受伤为何不给娘说……”
呜呜咽咽哭一场,在花静琬小声的劝说下沈刘氏收声止泪。
下午,沈城回来,见家里那么多的人,又与来仪碰面,结合所见所闻,他知道是妹妹带王府的下人到来。
急匆匆来到主楼,见沈博的面,便告之在乔其县的所见所闻。
惊骇大新闻,沈博一阵气滞,昏倒在地,只急得沈城连忙给沈博顺气。
沈博醒来,一把抓住沈城的衣襟,“姑爷……姑爷真的是被抓走的吗?琬琬……琬琬真杀了许多的人,姑爷还刺了琬琬一枪,琬琬也刺了他一匕?”
“是,爹!听乔其县的百姓说,当时,琬琬骑马拦街心,手中铁枪杀得皇家卫队与北军无人敢上前,更没有一员将敢应战,街道堆满了尸体,血流成河,末了,他们夫妻打了起来……”说到这,沈城又急道:“好在琬琬没事,经过孩儿多方打听,妹夫也没事,他还活着。”
血流成河,那当今圣上会放过沈家吗?女儿何时学得那么一身人的本事?沈博仍是又惊又难过,“他们夫妻都到了恨不得对方死的地步,看来,缘分也是尽了。”
这个说法沈城认同,眼前一幅血淋淋的画面,他纠结地道:“爹!孩儿就是想不明白了,既然琬琬与妹夫断了,琬琬为何还带了那么多的王府下人到来?我们沈家现在可也是朝不保夕。指不定哪天就要大祸临头。”
这也是沈博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良久,他缓缓地道:“琬琬一直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她既然这样做,就有一定的道理,尽管礼貌待人就是。”
沈城一向知礼孝顺,资性敦厚,沈博如此说,他连声答应。
沈刘氏从沈城嘴里得知乔其县街心生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沈家要倒霉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兵围沈宅。
沈城倒是平静下来,“娘!你也别多想,你想想,琬琬铁枪挑尽皇家官兵,她又带了那么多的人来。那些表面看是普通家奴,我猜想,他们应该是王府护卫。我们不会有事。”
事到如今,只怕也只有这样想,这样一想,沈刘氏好颜待着王府来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