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明媚,冷氏正陪着高擎在院中赏花,来朝伺候在侧。』
花静琬敛了心中的那缕伤感,来到高擎身后,“父王!琬琬许久不回家了,想回家看看。”
高擎转过身来,笑着嗔怪地道:“琬琬此言差矣。是回娘家看看,不是回家看看!这儿才是你的家!”
赶紧认错,垂道:“是!琬琬说错了,是回娘家看看。”
高擎皱眉想想,望向来朝,“来朝!我记得金库里还有几支千年老参。你去取两支来,让少夫人带回给亲家翁!”
花静琬谢过,把腰间钥匙给来朝。
陪着高擎在庭院中走走,来朝就捧着两个做工精养的长方形锦盒而至。
背着高擎交待来朝一番,略收拾行装,带冬儿出府。
心中一直惦记着西秀县,便打马奔通往西秀县的东城门。
风在耳畔呼啸,前方的官道曲折望不到尽头,冬儿大喊道:“少夫人!莫不是要去‘西秀县’?”
“那么好玩的地方岂能不去玩玩!”
。。。。。
秀湖。入夜。
星月交辉,月光如水,众星隐耀,远处古色古香的小城已然沉寂,秀湖却如差役所说画舫满湖,舫上彩衣飘飘,燕舞笙歌,好一派迷人而繁荣的景象。
湖心漾着的一艘气派画舫,婉转的琴音绕舫。
舫中三几前坐着三位不同年纪的锦袍男人,他们的怀中皆偎依着二八女子。
三个彩衣女子眉目如画,风姿卓越,精心勾画的妆容以及薄如云雾的纱质褙子令她们看起来媚入骨去,楚楚动人。
抚琴的红衣女子面蒙白纱,大眼澄如秋水,随意绾起的墨丝斜插一只精美珠花。尽管着一袭娇艳红衣,可掩不住她出尘气质。
她在抚琴,莹白如玉的指端如流水轻拨,那好听仿似天簌的音便从指端飞出。
中间那位花白胡须的男人与怀中女子调,道:“怀玉!这琴音如此美妙,从未听过,她叫什么名字?”
怀玉把手中罗帕扑到男人脸上,香气盖面,她笑得风情万种,“候官人休打她主意。她可不是我们这画舫中人,她也是近几日才出现这秀湖,听说叫什么蝶舞,不伺候人,凭抚得一手好琴应招到各画舫。”
老男人色迷迷地赞道:“蝶儿满画舫飞,美极了,妙极了!”
右侧那位稍年轻的男人琴未停先拍手道:“虽不是欢喜之乐,却也是宛如天籁!”
左侧的那位肚大腰圆的好似从未注意到红衣女子,怔怔,从怀中女子身上抽出手来,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抛给红衣女子膝前。
长长睫毛在眼下印出两弯淡淡的弧,眼睑未撩一丝,专心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