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情急之下用了大力,柳如烟疼得蹙着眉头,“我哪敢。我不过是代你母妃传传话。”
恐不止传话?
要不,柳如烟不会这般三番五次的来。这次,还抖了这么个天大的秘密。
高等掌管王府二十多年,如是这样,也不知候氏到底从他手上得到多少银子?
妻子已经去府牢,如果她又出奇招,小六儿架不住招,那候氏收银子的事就已不是什么秘密。
那秘密若是被高擎知道,还得了!
高擎若是一怒之下把这事上报朝廷……
候氏被废……
天呐!
皓月当空,月华铺满园。容不得人不冷静。
高轩缓缓放开双手,沉痛地道:“表妹!我还要去二弟那,你先回去!”
高轩终于不淡定了,这说明刚才抖的事足以让他感到事态严重。
目的达到,放下心来,柳如烟不忘脱干系。
“我这次来,也是替你母妃来传话,说起来根本不管我事。这事重大,你别忘了!”
“事关母妃!我不会!”
“忘了告诉你,今晚,你母妃派了晚云去东苑。要少夫人交出小六儿。可少夫人不交。少夫人明显知道小六儿的重要性。你母妃可是把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
柳如烟一步三回头离开,高轩久久地盯着她消失的地方心越来越疼。
来仪朝柳如烟消失的地方皱了皱鼻子,向高轩道:“公子!小人忘说了,王妃今晚确实派过晚云去东苑。”
一切的一切,证明柳如烟刚才所说是实情。
母妃母妃!你糊涂!贵为王妃,要使银子何必那样做?何不正大光明的使!
。。。。
树影斑驳。脚下的的鹅卵石微微湿润。
此行前去府牢,花静琬只带了冬儿与来红。
却是怕人多走露消息。
在流芳厅,为麻痹某些人,小六儿的审问不得不草草结束,也不得不把小六儿定为轻犯。
她是迫切想知道所有事的真相,可也不得不顾虑,毕竟婆婆候氏在南苑的反应太不正常。
来红手中捧着个包袱,很是小心。她的眼睛水汪汪,像有缕春风在里。
冬儿挑着灯笼,神情紧张,不时暗观周边。
风轻轻,叶簌簌,那灯笼照不到的地方幽幽暗暗,她总觉得有不明的人隐藏。
花静琬加快脚步,“冬儿!这府中关心咱们动向的人还少吗?要瞒是瞒不住的!淡定!”
遥遥可见府牢,高低已经依约等候在那。
他手中拎着个四方形木箱子,大约一尺来高、宽。
细看,箱子一面有个拳头大小的圆孔,孔与盖子严丝合缝。同样一样木板,轻易看不出来。
花静琬道:“事情办妥了?”
高低把手中的木箱子拎高,“回少夫人!办妥了!”
院灯朦胧的光晕下,花静琬眼底一闪而过一丝狡猾笑意,“有多少只?”
“大约也就二三十只吧!”
冬儿对高低手中的箱子起了好奇,追上花静琬,“少夫人!能告诉奴高头手中的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