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宁这才赶紧张嘴将药叼进了嘴里。有些心虚的去看了赫舍里彤的脸,却只能看到她脸上的讥讽,想要解释,她却已经骄傲的站了起来,将手递给了宫女,搀扶着,仰着头雍容华贵的迈出了这冷宫的门。
一行人如同来一样的离开了冷宫,还回了它原本的冷寂。
出了冷宫的赫舍里彤,抬头望天,终归在你眼里我都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从不曾信任过我,一如当年。而今日的任性,我绝不会有第二次,若再见必是敌人。
咽下的药,梓宁却觉得梗的厉害,若是没有安子的提醒,估计自己的确需要更久的反应时间才会去张嘴,我的确不够信任她,换成安子月荷冷宫的任何一个,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张嘴,即使是她说不会要自己命的话,果然.......
梓宁望着火光一点点的消失在眼前,眼里的光彩也渐渐的消散了,彻底的晕了过去。没了半分的知觉。
再次醒来梓宁还是躺在冷宫的小床上,青丝守在一旁紧紧的扯着她的头发,梓宁想要动一动,才发现疼的厉害,动任何一个地方都牵引的全身疼,只得睁眼看天花板。
“醒了?”男人的声音!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可是冷宫怎会有男人?声音豪爽清朗,有些熟悉。
梓宁转转眼珠,想要转动脖子看看,一动却发现痛彻全身,紧绷着身体不敢在动一下,直到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映入眼帘,梓宁对他扎拉眨眼,声音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熟悉,但自己着实没有见过他,穿着的是一身侍卫的制服,看着他帽子上的蓝翎,梓宁若有所思。
“不认得我了?我好伤心啊,明明还同我说要与我共赴漠北,驰马奔腾,哎,果然女子的话,就如同那如同翻了篇的书页,转眼间记不得毫分。”与男子英武豪爽的声音不符,作的是捧心之势,这样的怪异感惹得梓宁想笑又不敢笑,忍得难受的紧。
听到他这话,梓宁自然就晓得他是谁了,那个见过梓宁最最凶猛之时的蓝翎侍卫,之是梓宁并未看清他的相貌,与他门喝过一次酒的玉槲栎,听他的声音语言本以为是个武将,孔武有力的男子似的。不想却是个有些骚包却白白嫩嫩的小公子。
“可想喝水?”
梓宁眨眨眼睛以示十分想,自己的喉咙都快要干涸的发裂了。玉槲栎却只用帕子沾上一点给梓宁擦擦,偶尔能漏进嘴里也就那么几滴,可不知为何自己却无法说出话来了,梓宁皱着眉,控诉似的看着他。
“诶,别这样看着我,可不是我不给你喝,那可是医者交代的,你怨她去。”男子湿润了梓宁的唇,也就将水碗放下,听声音是找了个凳子坐了下了。
“我同你见了两次,第一次如同斗鸡场胜的惨烈的斗鸡,第二次却如同被狗咬碎的布娃娃,还真是让我惊讶。你怎的就如此招人恨呢。”
这是什么鬼比喻,偏生十分形象,梓宁脑海中都浮现了自己如同斗鸡一般的凶狠对敌,哭笑不得,显然他在这可不是什么巧合,不过自己能好好的躺在这怕是要好好谢谢他,似乎每次他都是来救自己的。这冷宫的那个头头,平日里也只是因为梓宁是个摇钱树而护着她,如今知道彤嫔不待见她,只怕是把她当瘟神,哪里敢救她。
衔玉他们定是被赶出去了,于是又求到了他的头上,亏的他愿意搭理这档子破事,不过听说他背景深厚,小小的援护想必彤嫔也不会去追究。
“你说咱们这救你的人也真有意思,给了你十分珍贵保命的药却偏偏给你加上了一味哑药,下哑药吧又不下直接废了你嗓子的,只是让你这一年半载的无法开口。这人如此的反复纠结想来是个秒人儿呀。”
不仅如此,人还把我打成半死却又保着自己的命呢,梓宁心里默默的加上一句,她怕想自己死又怕自己死,想要放却又气不过想要教训我吧。只是自己的行为终究还是伤害了她,果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看你死不了,我就放心了,往后我也不必再冒风险进来了,你便是好自为之吧,我还是愿意看你那斗鸡似的样子,有意思的紧。”
再是门开合的声音,人也就走了,这人就总是行踪飘忽的,梓宁总觉得此人在自己心中的人设崩了,果然人呀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你看那日在门外结交的可是个英雄豪爽的汉子,如今却是个孔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