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他为自己担心,也不想让他自责,与其让他心疼,还不如让那个人以为自己冷淡无情!
手臂被咬破,浓稠的血液顺着白皙如玉的皓腕滑下来……
醉曦只觉得天旋地转,这种疼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她隐隐感到了恶心,也想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模模糊糊,好像有人影靠近。
该将南逸辰给的药带着的,也许可以减轻一点痛苦也说不一定。
“立即去阁主卧室将那药丸拿来,立刻!马上!”
醉曦只感觉一阵温暖包围着,然后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淡香。
她是无意识地在咬嘴唇了。
南逸辰扶起她,那浓重的紫袍已经被她冷汗浸透,一摸,全都是水!
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再继续咬唇,“很快就好了,忍一忍。”
醉曦整个人都不停地抖……
她侧过头一口咬在南逸辰的肩上……死死地,用尽力气般……
当澜宁从刑殿回来再次隐在暗处时,就只看到那个人白色的衣衫上,有滴滴血印,像是凄艳的红梅。
而梵萧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跑到碧琪的院子里找她,台阶上,她用很悲伤的姿势做忧伤状。
“怎么了?”
碧琪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很无力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机智的梵萧早已经洞察了一切,这个人,大概还是对秋鸢的背叛耿耿于怀,尽管也许这一切她是知道的,但当它真正发生时,还会令人不知所措。
“你来干什么?没有去粘阁主了?”碧琪终于开口,只不过语气并不好。
梵萧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的无辜:“她现在闭上门谁都不见呢。”
“难怪,我就说你怎么看可能这么闲来看我了,原来是吃了我们的阁主的闭门羹。”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反驳。
猛然地他站起来,想是想到什么般疯了一般地冲出去,把碧琪吓得一大跳,差点就从台阶上跳了下去。
“疯子!”
可是那个人脸色阴沉地像一阵风离开了。
“神经病!”
到了她的书房,两个侍女守在门外,不让他进。
“让开!”
“梵公子见谅,阁主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否则……杀无赦!”面无表情,永远机械,但绝对带着煞气。
“哼!你们以为……”
话还没说完,南逸辰就打开了门,看了他一眼走出门然后示意婢女关门。
“她……”
“还好。”
梵萧一言不发,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蠢透了!
竟然忘记了她这两天很有可能会生不如死,经历着疼痛。
突然,他闻到一股血腥味,“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
南逸辰没说话,径自离开了。
梵萧想了想,跟了上去。
“她是不是用了你的那个药丸?那是不是就好些了?你就将她安置在书房?”现在他无法进入房间,既然南逸辰进去了,但是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简单的让她睡在书房?虽然书房有床榻!
“闭嘴!”南逸辰看了他一眼,还是解释道,“现在她好一点了,不要将她弄醒!”
“嗯。”
毕竟是好友,南逸辰也不可能说有多绝情专制,更何况他一副“你欺负了我的样子”虽然欠揍,眼神透露出的落寞还是有些可怜,“我点了她的睡穴,晚膳时就可以醒了。”
梵萧眼睛一亮。
“现在,离她远点!”
“好的!”
某人蹦蹦跳跳跑了,像一个孩子,他摇摇头叹气,想到这些年她痛苦时都是那个孩子一样的人陪在她身边,而自己丝毫不知情,这种心情,就莫名的烦躁起来,说不上是愧疚还是什么。
回到凝殿,他脱掉外袍,肩上的猩红就格外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