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清收了剑,皱眉拉起摔倒在地的人,“你来这做什么?”语气不算太好,他的寝殿一般没有人进入,当然能进的也只有这个无赖了。
无渊扭了扭身子,“看你啊来干嘛,谁知道你会是这种待客之道,差点,哎哟,幸好我反应快。”说着就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身体。
幕清白了一眼她,但是因为刚刚确实要是她反应慢了点就真的身首异处了,想了想还是觉得稍稍愧疚,也不再追究她擅自闯进自己的领地,往房间走去,无渊扬了扬下巴,笑的很是狡猾。
“唉哟。”后面的娇呼声让幕清无奈转头,“你又怎么了?”
无渊指了指自己的脚,“扭了,疼。”
幕清冷冷一哼,径自往房间走去,无渊咬了咬唇,跛着脚跟了上去。
她想,反正都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了,不如正大光明地去追他!
……
鎏苓宫内,青姨胆战心惊地站在息月宫门口,徘徊不已,进还是不进?阳敛子和倩如回来了,她才知道出了大事,阁主被劫,可宫主毫无反应!而且再过十几天就是宫主的生辰,她已经在筹划了,很多事需要经阁主的手,那现在就直接去请示宫主?
犹豫了良久,澜宁却突然出现,对她摇摇头,“宫主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青姨点点头,这给了她一个借口不用去面对这棘手问题,直觉告诉她,宫主现在肯定是不能烦的。
走到鹅卵石小路,她被人一把拉进一旁的树后面,青姨惊讶地瞧着面前委屈的人,“碧琪,你?”
碧琪故作委屈,眼眶红红的,“青姨,有人说秋鸢叛变,阁主被劫持了,是真的吗?”
青姨心里一惊,眼睛蓦地睁,谁说的?当然是假的!阁主怎么可能被劫,谁在乱嚼舌根?”
碧琪疑惑,“就是刚刚我在经过乐殿那边时,有侍女在说啊,不是真的吗?”
“当然。”青姨冷冷一笑,“你回去好好打理,阁主过不了几天就回来。”
“喔。”碧琪点点头,然后乖巧地走了。
她没有那么傻,秋鸢叛变,是在她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可是阁主,或许真的出事了,但一个侍女也不知道多少,只是最近宫内的气氛实在诡异,每一个人都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了事,况且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死了两位殿主,高层的变动,引起下面的躁动不安,同时也让江湖中揣测之声此起彼伏。
碧琪坐在台阶上,撑起下巴长长一叹,这两天似乎也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
刚刚对青姨也不过是试探,她没事干嘛去乐殿转悠,可是实在是看不惯遥玄那嚣张的态度,不如趁机陷害一下他,至于侍女的下场,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中,而青姨大概也知道,可是为了大局,就算是误会,她也不能手软!
阁主和秋鸢不在,苓焰阁似乎都少了什么,她院子里的那些美男,她都没有再去欣赏过了。
而南逸辰在息月宫内,专心致志地练字,看上去是很专心,只是认真看都会发现他落笔的时间并不规律,换句话说,他一直在走神,笔尖迟迟落不下去,墨汁就滴落下去,他哗的扔掉了笔,不想再去考虑那个人对自己的影响了,只是再这样下去,他都觉得不正常,时常的走神,时常的烦躁,也许内心里,是真的担心她。
不管了,去接她!
他站起来,澜宁却在此刻呈上了密报,来自壶刑楼的!
……
秋鸢被人直接带到了醉曦居住的房间。
她看到床帘被拉开,那个人就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黑发散开在枕头上,双眸紧闭,天气已经转热,平日里大家都盖薄毯,但她此时却盖着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醉曦已经睁开眼,她昨夜被折腾得惨,但现在仍旧睡不着,沉重的脚步声有些迟钝,她望过去,就看到秋鸢气喘吁吁地站在珠帘处,脸颊潮红。
秋鸢一开始只顾着担忧她,现在冷静下来,却不知该如何,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傻了一样地站在那里,然后她敏感地发现醉曦的不耐烦,急忙走到床前,跪了下来,“阁主,你的身体?”
“很好。”冷冷的嗓音,与平时无异。
秋鸢垂下头,如果没记错,她这两天是葵水之期,以前每到这两天,梵萧就会来找她,所以那天她才会给梵萧备药,让碧琪送过去,以往每次她都会备着,从来都没有派上用场,想不到在最后,竟然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