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清当时对于她受伤的事的感情,就只是想要杀人,只想都杀了他们而已!
两批人。。。。。。
流灵山依旧是云起涛灭,翻腾的雾气让其变得很是飘渺,甚至于看上去像是仙山,不食烟火。
鎏苓宫门外,黑压压的人群跪倒一片。
白色的马车停下,一位不过弱冠之年的男子从马车上出来,一袭白衣如雪,冷漠如冰却俊美如谪仙,可当他站在地上,仿佛是寒冬的坚冰,吸食所有的温度,无情如修罗。
“恭迎宫主!”浑厚响亮的声音在一方苍穹里炸开,像是巨石投到湖里,可没有泛起涟漪,阴沉而浓厚。
马车内再次下来一位女子,众人惊讶,青姨很是开心,大概是宫主的女人了!
然而看到她蒙上的面纱,以及清雅似莲的眉宇清寒的眼眸,她就委顿了,这分明是阁主啊!虽然一丫鬟身份示人,但阁主不可能变成宫主的女人啊!
其他的人却不知,只是倒吸了一口气,那眼里的芳华,像是画卷里的江山红尘,寒霜轻拂,这就足够惊艳了,不知面纱后的容颜,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可是,宫主那冷眼扫过来,他们立马垂头,宫主的女人,他们可不能有什么想法。
跪在门口的是四殿殿主和青姨,其下是十二门门主以及阳敛子,三十六舵舵主还没有资格见到宫主,他们都只是在分舵驻守。
南逸辰示意人起身后,带着人就进门了。
回到苓焰阁,醉曦脸色惨白,因为不可以使用内力,导致那伤口迟迟不好。将碧琪吩咐下去好好休息,秋鸢仍旧站在身边。“秋鸢你也回去好好休养吧,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阁主,我。。。。。。”
“下去吧,我累了。”醉曦漠然地打断她的话,根本就不想看她。
秋鸢咬了咬失了颜色的唇,指尖发颤,还是站在门口,张了张嘴却什么没说,转身下去。
醉曦远远地瞧见花园里绿得发亮的枝叶,空荡的房间无人进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
“表哥,你昨天去哪了?”向泱泱一直跟在梵萧身后,嘀咕却底气不足,这些天她给自己的亲人惹了很多麻烦,也很过意不去,那天闹得乌龙,也使他对自己的态度更加恶劣。
梵萧抚了抚额,“没事,准备行李。我们马上必须回去!”
见他神色不对,却碍于面子不好再问,悻悻地离开。
梵萧上挑的桃花眼不再泛着吸人沉迷的多情和迷情,相反的,肃然而似有风雨欲来的可怕,听到她出事,心里就担忧不已,想要留在那里等着她醒来,可是突然接到的急报让他不得不离开。
快马扬鞭,一路青山问过绿水。
京都,繁华依旧,熙熙攘攘的街道车水马龙。
梵家大宅伫立在繁华地段,有多少人瞩目,见一红衣男子策马疾驰,张扬不羁,守门的人见此立即接过扔来的马鞭和马缰,战战兢兢,“大少爷,老爷吩咐您回来了就直接到书房去。”
“嗯。”
梵家作为京城首富,其书房倒也是奢华得令人瞠目,梵萧却没那个心思去观赏挂在书墙上的字画。
他一路风尘仆仆,让向泱泱带着家仆乘坐马车,自己快马加鞭三天两夜的疾驰,早已疲倦可不得已打起十足的精神应对接下来的问题。
梵家家主梵隆眉头紧锁,见他眼圈下的青黑,虽然心有不忍但事情容不得一拖再拖,将本月的账本递给坐下来的人,“你看看,这是这个月内茶庄的收入。”
书房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和簌簌地翻书声,安神香袅袅,清香使得自己神经略微放松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从身边擦过去,他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手指翻动得也越来越快,书声哗哗啦啦,足以瞧见他内心的不平静。
最后,他一把账本放到书桌上,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阴沉,“短短一个月,生意缩水成这样!五十万两白银?这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你再看看这个,这是朝廷一直在讨论却犹疑的文书,可这几天已经有很多的朝中元老表示了支持。”
“对繁华地带的酒楼生意加税?”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怒气,“谁不知道这些地方的酒楼都是我们梵家的地盘,这分明是针对我们,北方的旱灾我们不是已经捐款了吗?”
梵隆仰面靠在乌藤木椅上,眼角的皱纹愈加明显,“明里暗里的来,这样下去,分明是想要打压我梵家。”
梵萧已经平静下来,瞳仁里阴云滚滚,“这新皇也同意?”窗外云已经将阳光遮住,他的声音变得很小,“兔死狗烹。”
“当年新皇登基我梵家拿出三分之一的财政去支持他,现在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浑厚的嗓音泛着几丝不可觉察地悲凉。
这样下去,梵家就只会变成京都的笑话。
“传说,七王爷回京了,是真是假?”梵萧垂下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