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泱泱突然觉得可怕,死里逃生,她大概是唯一一个鎏苓宫宫主和阁主想要杀却活着的人!现在,她的思维无比清晰,“表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认识他们?”
“是。”
“他们。。。。。。”
梵萧叹了一口气,“是我的朋友,很久很久的朋友,”看了她震惊的神色,“你以为不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那个人,还能够活着?”
她低下头,声音消沉,“对不起,是我太任性。”
摸了摸她垂下的脑袋,“泱泱。”他的声音低沉且无奈,包含的感情太过复杂,以至于听起来有些黯然。
“表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人?”
他没有回答,喜欢?喜欢啊,喜欢了好久好久,可是,这有什么用?况且,这么一闹,她为了自己饶了表妹,可他们的友谊呢,怕是也会有瑕疵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愿求他们,只因为不想让这段情惹上污点,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是高攀的,原来啊,自己也是这么自卑的。
自嘲地笑笑,在向泱泱看来很是苦涩。
“你别在意那两个主仆,他们从来如此,像夫妻对不对?”
“表哥。”向泱泱忽然不想听,梵萧却不管不顾,“其实不是的,最后那一句话她说得对,在南逸辰眼里,那个人是没有性别的,所以肆无忌惮。”
发现说得太多,拍了拍她的肩膀,“擦药,这几天不要出门。”说完就离开了,他的手还疼着呢。
。。。。。。。
鎏苓宫。
青姨的手搭在阳敛子的肩上,“主子可是遇刺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观花?”
阳敛子嫌弃地侧身避开她的接触,“老太婆,离我远点!”想了想主子遇刺这事,这人还有心情打趣,肯定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青姨也不在意,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看着满园的花花草草,长的是不错,可是这味道说实话,真是不好闻。
“唉,你那边的鸢阴草,怎么少了这么多?以前你院子里最多的都是这种开得嚣张的花,现在只有这么点了?”
阳敛子毫不在意,“这鸢阴草,它的根晒干后放进香炉里,不仅清香怡人,使人心神安定,而且能够治疗失眠,前些天秋鸢,雾缪都来找我,说是半夜睡不着,就来找我要这东西,你看,院子里的,差不多都被扒光了。”
“他们都失眠啊?真是意外,大概是宫里压力太大。”青姨耸耸肩。
“你说,宫主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我怎么知道,他是主子,我可不敢过问,过两天就回来了吧。”青姨随意折断身边的一根开着黄色花朵的草在手里把玩,“对了,今天是不是初七?”
“嗯。”
“初七,不久后就是宫主的生辰了,二十了。”青姨叹口气,很是郁闷。
阳敛子适当的表示好奇和幸灾乐祸,“宫主二十了,你叹什么气?”
“你是不知道,鎏苓宫自古以来,历代宫主在十七岁时都已经妻妾成群了,可是你看看宫主,他身边除了下属是女的,还有什么女的,通房丫头和暖床的都没有,这不合规矩啊,以前在宫主十七岁,都是有各种各样的美人送来的,可是被拒绝了,我在想,要不要在这二十岁生辰,就给他送几个人去。”
“可以啊,多正常,虽然麻烦了点,虽然宫主冷了点,但还是一个男子,应该的。”他表示支持。
“也行,不过说不定此次秋凌山庄之行就会带几个回来,毕竟好不容易讨好宫主的机会,那些人是不会错过的。”她贼笑几声。
阳敛子默默远离。
手里的汁液慢慢从淡绿色变成了黑色,青姨瞧着新奇,突然觉得全身动弹不得,内力也受限,“喂喂,老头子,我动不了了。”
默默远离的人再慢慢摇了回来,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再看看她歪着身子动弹不得样子很是搞笑,没心没肺地笑了几声。
“谁让你去碰这个,”说着将她手里的草茎拿出来扔了出去,“这个叫邢月草,你看它花开黄色,形似弯月,却没有叶子,它的枝干通身翠绿,揉烂了,首先会是绿色,慢慢变成蓝色,当它变成黑色时,就像你这样子了,哈哈哈。”
“混蛋,你是说这个是毒草,用来不仅可以限制内力,而且可以使人全身发力,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