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月宫外的花园里,奇花异草甚多,有侍女每天精心地栽培和修剪,可是这样的美景几乎没人欣赏,息月宫作为宫主的书房,谁敢随便轻易进入,进入的人,也都不会有闲情逸致来欣赏。
今天难得的出来走走,南逸辰一抬头就见那人一身紫袍,华贵优雅,眼眸清冷,站在花园里似乎将百花都比了下去。醉曦自然看到花园里的他,白衣墨发,恍若谪仙,她忽然失声,那个人,无论在那里,都像是一个发光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宫主。”她缓缓走近,花草的清香袭来。慢慢蹲在坐在凳子上的人面前,她再一次轻轻唤道,“宫主。”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南逸辰周身气势变得很是温和,没有那常年的寒意,“怎么了?”
“宫主,”她微微低头,眼神里的痛苦被隐藏,“你究竟想要怎么样?”语气清淡,“宫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
他突然茫然,想要怎样?他想要什么?“醉曦。”
她蓦地站起来,她恍然,竟然把心里的话就这样说出来了,“醉曦失礼了,宫主恕罪。”明明不想这样的,不想这样生疏客套,更不想有隔阂的,可是,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力量,将所有人都排斥在外。
南逸辰看着身边的花花草草,也站起身来,语气算得上温和,“醉曦,”他想说他从来都不愿去伤害她,可是话到嘴边变了意思,“身体如何?”
“已经好了,宫主,费心了。”是费心了,千方百计地让她昏迷多日,然后又亲自为她写药方,挺费心的。醉曦突然迷惑,她在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只是为了冷嘲热讽?不是的,明明不是的,她只是想见他,即使是冷漠相对,她都想呆在这人身边,可是,就是呆在他身旁,理由都困难而苍白。
“属下,告退。”
她的身影慢慢离开,南逸辰握了握拳,属下?那个人真是。。。。。。在分不清自己的情绪,他已经出口喊道:“醉曦。”那人转过身,“厨房新做了一种糕点。”醉曦神色莫名,所以呢?“要不要留下来尝尝?”
“好。”她答道,算了,何必那么执着呢,他如此,不过是因为他心里没她罢了,她会失望痛苦,只不过是深爱他罢了,可他不知道,不知情,那又有什么理由去怪他。那人,不过是以利益为出发点而已,又有什么错呢。她眼里闪过一丝自嘲和苦笑,和他一起离开花园。
醉曦没料到她会让他去凝殿,凝殿,是他的寝殿,除了来打扫的侍女,几乎没人踏入那地方,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她是例外,可心底的心思,让她从来都不敢,不敢涉足。
冰冷的地板反射出冷冷的寒光,冰玉做的珠帘偶尔发出碰响,清脆悦耳,里面的摆设无一不华美精致,尽管豪奢异常,可大大的殿内,无人走动少有人气,清风拂过,带起身体阵阵寒意。
影卫已经将南逸辰的话传给了侍女,所以两人进屋后,侍女已经手脚麻利地将道道糕点摆在了红木桌上。醉曦看着桌上的甜点,心头微愣,虽然她不是对吃的东西有执念,但还是有点点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