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听不懂。
他所修的天书异术，在数量上仅次于邪神。
邪神得九卷天书，花数百年的时间，都没有参悟天书的真正奥秘？
这可能吗？
说书老人似乎看穿了叶小川的想法。
道：“其实天书是有十卷，最后一卷就是当年被凤起仙子所得的阵法篇。阵法一道，蕴含宇宙天道，深奥博大，可推演轮回。邪神缺少这一卷天书。是他无法真正领悟天书奥秘的原因之一。”
叶小川道：“之一？还有之二？”
说书老人微笑点头：“天书第九卷轮回篇，与第十卷阵法篇，所修方法与前八卷截然不同。前八卷是以丹田经络入道，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就算是第七卷兽妖篇的吞噬之法，依旧没有脱离这个范畴。
第十卷以身体之外的阵法入道，就算是一个凡人，只要参悟法阵，就能布下困杀须弥的奇阵，一人可抵万万人，此乃宇宙天道之延伸。
第九卷轮回篇，则是以周身穴位入道，身如宇宙，穴如星宿，同样打破了传统的修炼方式，身体宇宙论，这才是数月前老夫和你说的宇宙天道的根源。
寻常修真者，也可以修炼轮回篇，但是只要丹田存在，轮回篇便只能当做辅助真法。
想要窥得轮回篇的终极奥秘，只有一个途径，这个途径的秘密在与四个字，不破不立。就像你现在这样，丹田碎裂，变成凡人。
当年徐老前辈曾经提示过邪神，但可惜的是，邪神至今没有参悟不破不立的真正含义。
如果他参悟了这四个字，自毁丹田，重新开始，如今他的修为绝对不会在妖小思之下。可惜，可惜啊！”
叶小川的表情瞬息万变。
原来天书第九卷的秘密在于此啊！
这也不能怪邪神。
毕竟在天书第九卷上，没有写明自毁丹田可以问鼎天道之巅。
自己好不容易修炼几百年才有的修为，谁会舍得自毁丹田？谁敢冒这个风险呢？
就像六合镜。
蜀山派上万年中，无数惊才绝艳的蜀山前辈，参悟一生，都无法解开六合镜的秘密。
结果被旺财摔碎了，镜子的秘密就解开了。
不是那些蜀山前辈蠢，而是他们从不敢摔碎六合镜。
说书老人道：“这就是轮回篇最大的秘密。其实不破不立的秘密，除了当年创造出轮回篇的神秘人之外，还是有很多人参悟的。”
叶小川道：“谁？”
说书老人道：“第一个参悟出不破不立的，是十八尾天狐妖小思。
当年妖小思为情所困，自断九尾，却另觅仙缘，进化成了十二尾，打破了白狐一族的禁锢，问鼎天道之巅。
第二位是木神，木神曾经经历过和你一样的劫难，全身经络尽断，丹田碎裂，但是他没有放弃，参悟了不破不立这四个字，转而修炼穴道，从此疯魔三界，再无敌手。
第三位是你认识的那位妖小鱼。妖小鱼情况与她的老祖先差不多，也是在自断九尾之后，打开天道之门。
当然，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在宇宙中十分常见。
就比如你养的那只肥鸟旺财，它是火凤血脉，每一次火凤都是生机全无，才会完成涅盘，浴火重生。每一次重生，火凤的力量都会增加十倍，完美的诠释了不破不立。”
叶小川沉默着，他在消化着今天从说书老人口中听到的这些前所未闻的讯息。
他以前从没有想过不破不立。
许久之后，叶小川沙哑的道：“最后一个问题。”
说书老人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