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说,老大会不会把我给杀了?”那个人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卫司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苦逼过,“我就是去盯个进度的,你们不知道,那个刘语桐看上去,可是老可怕的。”
“我说,老冯,你这不是任务出的也挺多的吗,怎么还有可能被一个小孩子给吓到?”听到小伙伴这么说,其他人也忍不住好奇地围过来。
他们几个人,出生入死,去过的战场很多,也碰过很多企图拿孩子当武器的人,到底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所以在他们看来,刘语桐的确小的时候过得很苦,但也就那样而已,和外头真正喝过血、吃过肉的小孩子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反正,我也说不上来,但是要是我是法官的话,我肯定会想办法给他一个公道。”老冯顾不得这里是医院,只要一想到刘语桐的眼神跟动作,就忍不住掏出一根烟,用力地干吸一口,然后无奈地说,“反正你们是没有看过那个表情,我不会说,太可怕了。”
有些人,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会哭,或是会愤而反抗。
也有些人,碰上不顺心的事情,会谩骂,或是通过自己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也有些人,因为根本就没有能力对于自己受到的待遇做什么反击,所以只能够不断地被动承受,到后来,不是精神上的麻木,就是肉体上的麻木。
刘语桐就是最后的这一种,其实从之前他跟金老太还有刘老头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绝望又可怕的模样,已经够让所有人印象深刻的了。
尤其是那天首都车站的站务人员,更是对于这个差点儿让他们去保警的祖孙三人,印象尤其的深刻。
“这个孩子,看上去就是被虐待,但是咱们真的要管也是管不了的,人家就是亲人,肯定也是比我们还要管用。”那个站务人员,就是最后主动借电话给金老太他们的那一位,然后忧心忡忡地对穆北宇的人说,“小孩子的爸妈呢?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不然就把他送去育幼院吧?”
“这个就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了。”听到站务人员这么说,其实穆北宇的手下就知道,刘语桐的情况,虽然跟他个人的性格有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金老太跟刘老头两个人还在他的面前说了什么话,才会导致他做出最后那一个推人的行动。
“......让我去,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觉得恐怕没有什么好方法。”夏羽泉其实很了解刘语桐,前一世,这个孩子靠着自己,也是可以熬过老刘家的风风雨雨,严格说起来的话,这个孩子的命跟性格都比自己还要硬的。
夏羽泉觉得,这就是刘语桐自我封闭,正在想办法要自我保护起来。等到换了一个环境,他知道自己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就会慢慢恢复正常了。
“因为刘语桐一直对我的执念很深。”这一点,从刘语桐好几次都可以不管别人,就想要跟着夏羽泉走,也不怕任何代价的情况下就可以看得出来的,“所以我觉得,你们直接给他换一个环境,还是可以让人监视他,他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你们要的状态,问话也肯定不成问题。”
夏羽泉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刘语桐的人了。
所以接到她的回复之后,孟社军跟穆北宇并没有太大的犹豫,就把刘语桐给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