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夜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她的手一抖,手中的碗差点给抖出去了。看·
“什么?”她不是听不清楚,而是太过惊讶,这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疫病”
他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汤,“已经叫常太医看过了”
“所以,这个症状是疫病的后期?”夏楚本也是饿,可是说起这个,没了胃口,便继续问道。
“嗯”祁千夜放下汤勺,似乎不打算继续说下去,道:“饿了就快点吃,问太多吃不下”。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匆匆把晚饭解决了。
她进了内间,等了一会儿,莫欢进来将碗筷收拾了,又带着小厮抬热水进来。
“你怎么光着脚?”祁千夜从折子中抬起头来,看到她光着脚跑出来,便轻声训斥道,“快去洗洗睡”。
夏楚一整天都没有出去,懒得洗,便道:“我决定今晚不洗了”。
“不洗你就睡地板”祁千夜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这一整天的恐怕是闷坏她了,净说些孩子气的话,不过她这样反倒好些,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不用再想其他。
她听到他的回答,也有些忍俊不禁,人生啊,苦中作乐也挺好的,何况她并不苦。
坐在他的旁边,听见屋檐的雪哗啦的一声落下来,该是积累得太多了。
如今庆祥他们也已经离开了东华,她算是松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梦蝶去了哪里,为什么自那天出门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醒来的时候竟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依旧是一个食盒放在桌上,她想着昨天都没有上过厕所,一整天竟然没上过厕所。·
那个男人也真放心出去,这么想着,就觉得真的要去个茅房,以她的身手,去个茅房应该是不会让别人发现的,就怕他院子的周围有什么人盯着。
“明明十天的路程,你非让我五天到,马都跑死了”
听见这个声音,她一个驴打滚翻起来,这声音,可不就是上官懿辰那家伙吗?
“这不还没死吗?”
飞扬不羁的笑出声来,他也是一路奔波回来,也没见他的马跑死。
这是三个人的脚步声,有两人已经发出声音,那剩下的那个人便是祁千夜了。
“喂,小丫头,快出来吧,这么久没见,想死我了”上官懿辰大大咧咧的坐下,很自来熟的倒了杯茶,也不管是冷的还是热的,都一口灌下去了。
夏楚翻了个白眼,将身上的衣服系好,这是昨天祁千夜拿回来的衣服,刚好她的尺寸。
“我看你是想死”她走出去,没好气的说道。
上官懿辰甩甩长发,一脸伤心道:“我这样的美男,你怎么舍得让我去死”。
“这位大哥,你的脸还在吗?”她无语道。
上官懿辰很不服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又看了看祁千夜的脸,脸色顿时如菜色一般,愤愤道:“你个大男人怎么就长得如此好看”。
“噗……说得你不是男人似的”她真的很不想笑的,但是忍得真的十分的辛苦。
祁千夜却拍拍她的肩膀,“想笑就笑,别忍出病来”。
飞扬一手扶着额头,无奈的说道,“上官回去一趟,是不是被你师傅给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