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开他的手,哼哼唧唧的歪倒在床上,“你如何不遂了他们的愿,那个位置别人想坐上去还不能呢”。
“你真这么想?”他挑了挑眉,伸手将她推到被子里面,神情却高深莫测。
这也问得她一怔,怎么想,当初她根本就不想插手也不想卷入这场风波,留了他一个人。
“其实当皇帝也是个风险的职业”她躲进被子里,只伸出了一个小脑袋。
西陵沧月的皇帝的上一任皇帝,都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上,想来还是极其可悲的,剧情相似得像是复制粘贴。
他的手顿了顿,抚了抚她的头发,“所以,为了你,我要惜命啊”。
“温月怎么样了”好一阵子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她是否已经想通。
“薛妃准备去郊外的行宫住,她估计也是跟着一块出去”他转头看向窗外,握着她的手微微一滞,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感觉到了他的迟疑,刚想问,却听见他说,“你去福州吧”。
“什么意思?”对于他突然说出来的话,她惊讶的坐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新帝登基太过仓促,恐有诸侯不服,引起动乱,福州是个好地方,你先去住一阵“他说完咳嗽一声,又不说话了。
她的身形一顿,其实她隐隐感觉到,这皇帝的死并不是一个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啊,这场望不见的争斗和漩涡刚刚开始,她怎么就妄想结束了呢。
而他早已不能抽身,那些只能隐藏于皇家的惊天秘密无不与他有关系,他掌管着十四司又怎么能如此放手。
“你早就如此打算了吧”她转过身去不看他,声音冷硬,却带着颤抖。
“你在福州等我”他这么说,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
前方的路,他都还不知如何应对,若是她留下,他不知能不能护得她周全。
“今天郭岛带人来捣乱,难不成是你指使的?”她转身问道。
听她的话题转得这么快,他也是一愣,随即道:“我还以为你要一直憋着呢”。
“你知道的,难不成真是你”夏楚气急,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她气得眼睛差点瞪出来了。
祁千夜抓住她失控的手,叹道:“怎么可能,我要做那必定是我亲自过来的,怎么可能便宜了郭岛那纨绔子弟多看你一眼”。
这话说得正经无比,她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