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那夜受伤了”南宫霖几日不见夏楚,今日一见发现她消瘦许多。WW·
夏楚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道:“太子这些年的势力不小,你怎么处置的?”。
“不过是些朝中老匹夫,他都已经被流放了,那些人见风使舵早就转了方向,哪里还会傻傻的等着别人去将他连根拔起”南宫霖冷笑。
现在朝中的天平的确是偏向于南宫霖,可皇后那边捧起了南宫运,也难说了。
想起了南宫运那个单纯的性子,想不到竟被当成了争夺皇位的牺牲品。
“楚儿……”南宫霖叫了一声。
可夏楚却道:“太子被流放,太子妃却有功于此,难免引人猜测,若是现在不及时处理,以后有你们麻烦的”。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不管南宫霖在身后叫了几声。
自从那一夜,她就没见过皇帝,今日却不巧在御花园远远的瞧见了,他正带着几个人缓缓的走在园中。
他的头发似乎在这几天之间变白了,走路没有了以前的中气十足,而是微微弯着背,像是突然间老去了。
夏楚闪身进了花丛后面,等他们慢慢过去。
“老五什么搬出去?”皇帝缓缓的走着,一边问身边的张德。
张德手臂上挂着拂尘,也弯着腰走,生怕皇帝不小心倒了他来不及扶起,听见皇帝一问,便回答道:“就在这两日了,翊王府已经修缮完成”。
皇帝叹了一口气,看向远方,“出去吧,出去吧,一群孩子留着闹心”。
这话一出,张德连忙称是,可谁都清楚,这并非是在宫内宫外的事情。·
夏楚等着这队人都过去了,才从花丛中出来,对于这个皇帝,她的内心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厌恶,总之没什么好感。
太子一废,要立新储之事就又开始闹得沸沸扬扬。
但是对于熙妃而言,却没什么关系的,现在的她膝下只有一个南宫静,若是她能嫁个好人家,她便只管安然的呆在宫中。
“郡主怎么有空过来”熙妃此时正在树下看着南宫静在不远处放风筝。
夏楚笑了笑,看了南宫静一眼,“熙妃娘娘好福气”。
熙妃叫人搬来了椅子让她坐下了,叹了口气,“若是她能有你一半的沉稳和聪慧,我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夏楚端起茶来,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即放下杯子,道:“凡事经过人世间种种的痛苦,大多都是沉稳之人”。
人只有经得多了,痛苦了麻木了,再遇到的时候并不是不觉得疼,而是已经习惯,这叫做沉稳。
“你才十八岁啊”熙妃想想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会有十八岁的女子有这样一双能够看透世间的双眸。
夏楚尽管不喜欢南宫静,但是对于熙妃她还是挺喜欢的,她不似淑嫔那种不争不抢的温婉性子,这个女子聪慧,但是进退得宜,就算此番得到皇帝别样恩宠,也宠辱不惊,让人恨不起来。
“一年前,我大概也如静公主那般活得放肆”夏楚叹了一口气,转过头道:“静公主现在是幸福的”。
“本公主幸不幸福,关你什么事”南宫静一看到夏楚来了,便气冲冲的跑过来,气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