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一向做得不错。
呵呵,
南诏王妃嘴角又涌出一丝笑:是瞒着不错吧。南诏王这会儿从她这边义正言辞的出去,一会儿就会去后头那个长满野草的冷宫去看他心上的白月光吧。
白月光?
南诏王妃又一次开始迷惘,从前的许多事情她都不曾忘记,那么她那个一直填不满的空缺里头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人?亦或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想至此,
南诏王妃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不可否认,南诏王一手推按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南诏王妃慢慢又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先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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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王妃的猜测其实没错,才从王妃宫里头出来的南诏王这会儿已经躺在了英儿的榻上了。
英儿是南诏王为了南诏王妃打入冷宫的皇妃,人并未如其名,是一点儿英气也无。人也不如南诏王妃长得妍丽多姿,但是生得很是柔顺。话也温温柔柔,人也是乖巧顺从。
这二人的位置正好同方才在南诏王妃处掉了个儿,南诏王闭着双眸由着那英儿给他这边摁那边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看得英儿不知道该轻还是该重。
“怎么回事儿?”南诏王睁开眼睛,“没吃饭?”
英儿手下忙加重了力道,南诏王这才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总有一天我会灭了大梁,让她一点儿念想也没有。”
英儿眼皮子一跳,手就重了几分。待她想起来时,唬得忙跪下磕头,口中只称:“奴婢该死,弄-疼了大王。”
“你这是做什么。”
南诏王眉间拧成一坨,也不睁开眼睛,只吩咐:“就那样正好,别跪了,快些过来给我摁。”
英儿这才重又过了来。
她试探地问道:“王妃的头疾好了?”
南诏王嗯了一声,许是被侍妾服侍得舒服了,也就肯多说几句话了。
“她这个毛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只要我...咳咳..”
没有继续说下去,再说就有些尴尬了。英儿其实是知道的,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又很快滑过一丝畅快,面上却还是一副温温柔柔没主见的模样:“王妃这么多年可真是辛苦。”
南诏王没有似往常那样应声,而是叹了口气:“她苦,我也苦!”
这话,一个藏在冷宫躲在阴暗处的侍妾是没法子接的。南诏谁人不知南诏王待王妃情深义重?坊间更有人仿照了大梁的话本子将南诏王和王妃的故事编成了书册在民间传为美谈。
在南诏这样尚武轻文的地方,就因为此年轻人一度开始念书识字为就为看看这一代帝后的传奇。
所以,英儿这样的人若是被人知晓,即便不是人人喊打,也会激起民愤,被唾沫星子淹没。
英儿倒是不怕被人耻笑被人卖的。
她叹了口气,看着已经渐渐开始昏睡的南诏王,心里渐渐开始绝望了起来。
“怎么了?”
南诏王看着是个孔武有力的糙汉子,其实心细的程度一般人无法想象。且疑心病很重,一般人也无法入了他眼。
这也是英儿一跟十几年,如今更是人老珠黄,除却一个柔顺外旁的优点全无,南诏王还肯找她纾解一下的原因所在。
也是心想事成,或是南诏王在王妃处受得苦想要找些甜头中和一下。容不得英儿多想,就已经被才还闭着眼睛假寐的南诏王压在了身下,英儿咬着唇闭上了眼睛,依旧还是那副任君采撷的乖顺模样。
南诏王喜欢的就是她的知情识趣,他也不说话,只是随意摆弄了一下子后就毫不怜惜地登门入室,在英儿隐忍和满脸的汗水中逐渐忘了挫败,忘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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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跟南疆离得很近,风俗也很相近。
萧谣仰头看着简单书了两个“庄子”的牌匾,只觉得这庄子的主人要不是直率的性子,要不就是不喜舞文弄墨的武夫。
“傻傻,咱们就这么进了人家的庄子?”萧谣接过周游递来的水囊,秀秀气气地好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再喝。
没滋没味的水,萧谣惯常不爱。周游却哄着:“听话,再喝点儿,你看你唇角,都有些起皮了。”
左一默默地转过了头去,这一路他就是这样听过来的。
“嗯。”
萧谣随意地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问周游:“怎么就这么大喇喇来了人家的庄子了?傻傻,莫非你有人接应?”
面对萧谣的追问,周游答得有些纠结。他想了想:“就算是吧。”
萧谣见他一副一言难尽,一句话也说不清楚的样子,索性也就不问了,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世子,那庄头过来了。”
左一舒了口气,总算是不用看世子爷日常谄媚萧姑娘之二三事了。不过,想阿左的心是不会变的。
左一捂着心口,想起了那句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作甚样子。”江阿丑对准左一的屁股提了一脚,十分看不上左一的怪模怪样。
他先冲赛凤凰轻启红唇尔后嫣然一笑后这才理了理头上的丝绦,抖了抖簌簌而下的粉。这样一脸的矜持和端重的江阿丑,弄得萧谣有点儿懵。
“她这是扮梦娘,扮出瘾头了?”
萧谣指着江阿丑,狐疑地冲着赛凤凰说道,话里话外就是一副“你家丑丑管不管”的语气。
赛凤凰白了眼冲她搓着手讨好的江阿丑,对上萧谣立刻就换了笑脸:“没事儿,让他先玩一会儿。”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她是砸碎了牙齿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