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萧谣会毫不手软给自己来一刀?赛凤凰哀怨地看着笑得灿烂的萧谣,张了张-嘴-巴,想想还是算了吧。
在萧谣含笑的注视下赛土匪偃旗息鼓投降:
“好了谣谣,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些将他们带走吧。”
算了,不跟这个丫头一般见识了。赛凤凰觉得自己明智些好。毕竟若是萧谣认起真来讲道理,两个赛凤凰也是说不过她的。
萧谣也不穷追猛打,见赛凤凰举白旗也就转了话头,不再打趣她。却不知这话是说着有意,听着更有意,仙木西丁早就听得入了迷。
“走啊?”
见仙木西丁还是一脸愣地看着她,又因为方才萧谣那一番话赛凤凰不觉有些恼羞成怒地踢了他一脚,吼道:“琢磨啥呢?还不快些走?”
萧谣就抿着嘴冲着她笑。想不到堂堂一个女土匪头子,居然也有脸红羞臊的时候。真应该让江阿丑看看。
“诶,诶!”许是从前在磁山上被赛凤凰摔打惯了,仙木西丁倒是一点儿都不生气。甚至因为听见这亲切的责骂声而高兴了起来。
他兴奋地应答者,人也忙忙站起来了。许是因为被那几个糙-汉子捆缚的时候有些长又起得猛了,一个没站稳他就踉跄着跌了一跤。
萧谣自然不管他,毕竟再好看也是个汉子怎么也摔不坏。再说这不还有个赛凤凰么,说得她见了仙木西丁会怜香惜玉一番?
萧谣摸着已经没有肉的下颌,眯着眼睛看好戏。
会不会旧情复燃?
能不能再山盟海誓?
哎呀,还有个醋罐子怎么办?
赛凤凰真是风华绝代,引得无数儿郎竞折腰啊!
唉,谁能像自己,就只一个未婚夫,还这么见不着一面?
萧谣长吁短叹着玩笑似的说着这些惹得赛凤凰也跟着笑了起来。还顺脚提了仙木西丁一脚:
“还不快些起来,想什么呢?真想等我去扶着你呢?”
仙木西丁当然不敢等赛凤凰亲自来扶着,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赛凤凰俊逸的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想说不敢说的踟蹰样儿。
萧谣:嗬嗬,这模样还真让人稀罕呢,可是我还是喜欢我家傻傻呢。
赛凤凰:....
“有话你就快点说,有屁你就快点放。”赛大当家有些不耐烦,更加莫名有些心虚。
赛凤凰觉得仙木西丁好看是好看,可就是这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性子让人喜欢不起来。算起来,还是江阿丑麻利的性子让人喜欢。
所以说,她家江阿丑真是哪哪儿都好。
赛凤凰心里既甜蜜又忧伤,看了那么多的俊俏小郎君怎么还是觉得江阿丑好?唉,就连他一脸的点子,赛凤凰都觉得与众不同。
也该收收心,给丑丑生个小丑了!
赛凤凰有些羞赧地想。
这样的赛凤凰落在仙木的眼里,那就是不一样的味道了。仙木西丁似乎找到了勇气,支吾着问赛凤凰:
“凤..大当家,那我是说了?”
仙木西丁瞟了眼萧谣,犹犹豫豫地又道:“能说么?”
“说。”
赛凤凰给了仙木西丁一脚,“利索地!”
萧谣笑弯了腰,觉得方才找错地儿的烦恼都可以抵消了。这一对可真是有趣儿,就是不知道江阿丑若是见着能不能笑得出来。
仙木西丁捂着屁股,一脸的委屈:“那,我能不能是正房?”
正房?
仙木西丁这是想通了要跟着山大王了?
萧谣瞠目结舌地看着仙木西丁和赛凤凰,目光在这两人之间飘来瞥去,只差没开口说问了。
仙木西琳捂着头不想看:真没眼看这个傻弟弟。
眼见赛大当家脸都黑了,仙木西丁琢磨自己是不是要求太高,想了又想委委屈屈又说道:“没事,没事,偏房也行。”
“噗哈哈哈...”
萧谣再也忍耐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花枝乱颤。仙木西琳只好躲在萧谣的身后,心里默念这不是我的兄弟。
赛大当家更是眉头都能夹死苍蝇却毫无办法她只好狠狠地踢了仙木西丁一脚,啐了他一口后就径自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赛凤凰一个掌不住不由仰天长笑,笑出了一百只鸭子的聒噪。
“还别说,娶个小仙木这样的做偏房没事逗弄逗弄也挺有趣儿。”
笑完后,赛凤凰一咂摸,觉得这仙木有点儿意思。
“是吧,那你就娶呗。不过,就不知道你怎么跟你家丑丑交代了。”
萧谣走近赛凤凰,凉凉地说道。
提起江阿丑,萧谣陡然想起既然江阿丑是跟仙木西丁一道离家出走,仙木西丁被人关押在地洞那么江阿丑呢?他现在在哪儿,会不会也似仙木西丁这样被人囚禁了?
萧谣摇摇头,江阿丑可不似仙木这样纯的让人不忍直视。
“也是哈,丑丑还是挺能醋的。”
赛凤凰觉得这可这是甜蜜的负担,她有些烦恼地想:能不能想想法子让这两个男人好好相处呢?不过,不管怎么想,江阿丑这个大醋坛子那是肯定不会罢休的。
“唉,算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咱还是就远远地看看就好了。”赛大当家想了想,觉得夫人还是原配的好,也就将心头的那点子绮思收起,专心致志帮着仙木姐弟出了地洞。
萧谣就只叉着手看热闹,这可真是比那些折子戏还要精彩得多。
“想不到赛大当家金盆洗手之后还是这么风流倜傥啊。”
萧谣眼看着牛大锅将仙木姐弟二人接上了马车,这才挤眉弄眼地挤兑起了赛凤凰。不是她说,赛凤凰这见着美少年就走不动的毛病且得改一改了,不然江阿丑岂不是要伤心?
江阿丑总归还是自己人,所以萧谣还是希望他俩能够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