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谣一窒。这哪儿跟哪儿,怎么说到了萧安然。
不过,想起前世的萧安然后院冷清,独自一人,丞相府被二太太邹氏把着,也深觉平阳公主说的对。
萧谣又随口问道:“那另一个呢?”
平阳公主似乎在想着心事,半晌才悠悠答道:“另一个就是我们赫赫有名的纨绔世子周大世子喽。”
说着“咯咯”笑道:“还别说,这两人还都跟萧言嫣有关系。萧言嫣人不怎样,身边之人其实还都不错。”
萧谣颔首,可不是,亲爹是如玉丞相,往后的夫婿虽看着纨绔,其实看着也还好。不过,奈何人家萧大小姐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想起萧言嫣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萧谣只觉得头疼。更何况就因着她一个不愿意,前世害苦了萧谣,今生又添了萧言蔷。
她有种预感,萧言嫣同她之间的孽缘,只怕不是惊鸿一瞥,说不得才刚刚开始。
“公主,求你个事呗。”
萧谣抱着隐枕,歪头看向平阳公主,“那个劳什子太学,我能不上么?”
“不能!”
平阳公主险些蹦起来,就这也顶上了马车。她顾不得哎呦喊疼,立刻对萧谣横眉冷对起来。仿佛萧谣只要说一声不去,她是绑也得绑过去的。
她容易么!
想她虽贵为公主,可是让萧谣入太学,也是费了许多的力气。这太学,可不单单是权贵人家就能进去的。就算是萧言嫣,那也是很下过一番功夫才考上的。
这也是萧谣今日遭人嫉恨的缘由之一。
“哦?”
萧谣忍着冲动不去捏平阳公主手上的肉窝窝,决定揭她的老底:“公主是不是垂涎过萧丞相而不得,这才说出方才那样的话来?”
“啊?”
平阳一愣,没想到萧谣怎么就从太学转到这上头了。
她少有的坐直了身子,冲萧谣一本正经地说道:“垂涎过!本宫垂涎过的。奈何一见他就自行惭秽,再有,萧丞相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么多年没续弦不纳妾,都是因为去世的发妻。”
这个萧谣也是服气的。
大梁男子鲜有人能如此的重情重义,即便是那位夜半搂着美妾醒来,对着清冷的月光思念亡妻的大儒,身边也是偎红依翠没断过红颜的。
“萧丞相可不是那个被人称颂情深,徒有虚名的江大人。”
要不怎么平阳公主和萧谣虽地位悬殊,却能如此投契呢。
这二人,虽一个丰腴一个窈窕,一人美丽一人壮硕,一个是民女一个是公主,却都是个说话痛快,吃肉痛快的性子。
(以上,纯属平阳公主一家之言,萧谣从不曾点头同意过。)
“谣谣,还有那个周游,莫看他对你另眼相看,那也不是咱能招惹的。”
平阳公主索性将话说透,“且不说他已经定亲,就说他家那个秦王妃,也不是你这么傻乎乎性子能应付的。”
莫非秦王府是龙潭虎穴?
萧谣不由心下腹诽。平阳还想再说,却闻阿左在前头一声惊呼:“那不是萧丞相么,怎么也跟着我们过来了?”
啊?
萧谣看向平阳,
平阳瞪着萧谣,
二人不由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