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属下查出来了。顶 点 X 23 U S”
就在林县令不知当如何再胡诌下去时,就听得前头有人高声呼喊。
林县令忙忙看过去,就见来人正是他左思右想的猪脯。
这一瞬,林大人只觉猪脯分外合眼缘。冲着正对他挥手的捕快扬了扬手,林县令又觑了眼立在萧谣身边、牵着萧谣衣襟的萧二傻子,他皱了皱眉:觉得这二傻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厌。
“大人,还真有情况。”
猪唇捕快也是个心思灵巧的,方才那般灰溜溜自林县令书房出来后,就想出了一个假公济私,
呸,明察暗访的主意。
他偷偷潜进了花楼,本是想乘人不备好将那盏没动过的茶水喝了。再将那一碟子他还不曾用过、带着红红绿绿青红丝的糕点捎给自家妹子。却不料不仅听了一耳朵的浪言浪语,还顺带了个惊天骇闻的秘辛。
原来,那萧言梅居然是钻进了其父萧安从的圈套,是萧安从设计让他家庶女看中了穷酸的走货郎。
后面一切就都有了头绪,萧言梅不想进京伴读。又听自家父亲有意让她也跟着去,情急之下就想出了“李代桃僵”之计。
至于那个尸首从何而来,这倒是经由萧言梅早早就招认,是她身边一个不起眼的粗使丫鬟。
听了猪脯这么一说,一切就好似都串了起来,隐隐有了头绪。
萧安从引着自己庶女同走货郎有了首尾又一步步将她引入圈套,这其中的心思,想想真是细思极恐。
萧谣看着不知何时跳到面前同阿左争地盘的松鼠,眼眸微蹙。一旁萧傻傻见状不由凝眉,却在林县令看过来时又敛目俯首看着自己脚尖。
要说这林县令倒是运气极佳。不过是胡乱诌个花楼姑娘,居然就被他说中了。
林雅庭很有几分的吃惊,他很不相信自己居然运道这般好。初听此言,他险些热泪纵横,自那纨绔走后,还真不曾有过这般的好运道。
猪唇捕快也很兴奋,他用力揪着自己的猪唇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着,心里有个念头不停涌动着:莫他猪脯莫不就是戏文里说的福寿双修之人?
要不怎会屡立奇功?
还有,
这莫不是上苍让他往后多去花楼的警示?
猪唇捕快颇有些肉痛地摸了摸自己贴身藏着的钱袋子,希冀地盯住林县令,想自家大人若能专拨些银子给他专去就好了。
后来,猪脯的愿望实现了,只他的兴趣没能让他走远。
因为,猪脯很快就发现,花楼里的姑娘简直就是无底深渊。他去了几回,回回要他买茶买花买香粉,弄得猪脯不胜其扰。
这是后话,不提也罢。
单说如今,猪脯是真成了林县令身边的红人。
只见林县令一扫方才之尴尬,哥俩好地狠拍了下猪脯夸赞:“好样的猪脯,你这算是立大功了。走,我们回去将那人拿来,细细拷问一番。”
说完就又转头看向萧谣,目光中闪着兴奋和希冀。
萧谣如他所愿地笑着恭喜,就低头盯着那只肥老鼠看。
就这样?
没有了?
林雅庭一愣,不对吧?
不应该呀!
按着京中贵女惯例,此时萧谣不应对他说一句:“大人你真棒,大人你最棒”?
还有那些“世间英豪无数,而你是其中翘楚”的眼神呢,怎不见萧姑娘投来一个?
萧谣却不知道林县令心中所想,正饶有兴趣地蹲下身子同那只护食的松鼠大眼瞪小眼。
“小姐,这只松鼠好肥呢,咱们带回家去吧。”
许是阿左的眼神太过贪婪,
许是阿左嘴角闪着银色的..拉丝?
松鼠小弟情不自禁往后又退一步,警惕地看向这一主一仆,眼中似隐隐带着些,
委屈?
不知为何,萧谣脑中蓦地就想起了那晚在萧安从家看到的那些耗子,莫名觉得面前这只肥肥的松子顺眼得很。
她神差鬼使地摸了摸松鼠头,阿左忙上前一步阻拦,却仍旧晚了,就见萧谣已然摩挲起了松鼠的发顶。
出乎意料的是那只松鼠也不见躲闪,居然在萧谣的摩挲之下竟还闭起了眼睛,发出“呼呼”的鼾声,这么一副很享受模样彻底逗笑了大家。
林县令暗暗称奇,只一想起自己隐秘的小心思,心里又难免黯然。
他强自打起精神,凑趣儿地跟着随便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看吧,待他将这里头的千头万绪都理清楚了,小师妹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