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勇伯?册封我?怎么可能?我在牢底呆了不知道多少天,并且我什么都没有做,册封我做什么?”陆铭不屑的说道,现在对于陆铭来说如果可以选择陆铭希望父母还活着,陆敏自己还能看到他们的笑容,哪怕是他们发怒的样子,陆铭都会无比的开心,可是现在给了一个册封,陆铭真的不屑。
“这次的册封是赵平原王的恩典,主要是为了你父亲和马匪天王英勇作战牺牲并且击杀全部的马匪八天王。”陆战进平静地对陆铭说道。
“我明明看见那个马匪削去了我父亲的头,怎么可能没死?难道,我父亲是假死的?是不是进叔,我父亲没死,那时候死的不是我父亲?”陆铭紧紧地抓住陆战进的衣服不停的摇晃,问着陆战涛是不是没有死。
可是,陆战进神情悲伤的摇了摇头:“铭儿,你知道你父亲已经死了。只不过这次是城主府上报的请功,所以赵平原王降下特别的恩典,册封你父亲为二等毅勇伯,加封云骑尉,袭爵三世,恩赐毅勇伯府。”
“什么毅勇伯我不要,我要我父亲和母亲,赵平原王能给我们,这种恩典我不要。”陆铭甩开了陆战进的衣服袖子,迈着自己的小步子,走向了下山的方向。
“走了,全老,回去给你换件好衣服。”陆铭头也不会的走了,因为他知道林全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自己在听完他的故事就知道了。再说林全也自己的控制下,可比其他的人更加可靠,自己和林全半开玩笑的说话也不会让他生气。
没错就在陆铭走向下山路的时候,林全就跟了上去,林全做了一辈子的奴仆自然知道为奴的道理,自己也知道一点不客气和自己说话的少爷,心地绝对要比那些外边光鲜亮丽的人好出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一个衣服脏脏的像小乞丐一样的五岁小男童在前面带着路;一个头发乱糟糟地,衣服破旧更像老乞丐的老头走在后面;还有一个二十六七的汉子走在边上,看着四周会不会有野兽接近,就这样的三个人组成了一副三人下血溪山的画卷。
一艘行驶在江上的小船马上就要离开了大赵江,进入伊路那图江。小船一旦进入伊路那图江,那么哪怕还有人追来,也不需要担心了。因为伊路那图江属于大金国,大金国和大顺国建国的伊始就是世代的敌人,人们都忘记了到底是什么引发了两个国家的冲突,也许是两个国家的理念不同,一个尚武,一个尚文;也许是建立大顺国和大金国的第一代皇帝有什么恩怨。恐怕只有在国家内部最深的秘密档案中能找到之言片语吧。
白冰还在深睡,那是因为宫全给白冰扎了一针睡针。如果宫全不给白冰扎一针睡针,宫全可以想象白冰跳下江水和自己的兄弟共赴黄泉了。如果白冰真的跳下了江水,不说自己能不能救白冰,估计自己最后的一份信念也会被击毁。
脸上伤疤的老者看着眉头皱在一起的宫全,老者已经从宫全的眉宇间看到了那种对世界的不再留恋,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打击就会击毁宫全最后的一丝信念。那种打击不是在身体上的,而是在心灵中的最深处。
老者知道以前的自己也是像宫全此时这样,一个只在乎自己面貌的人脸上出现了一道永远去不掉的伤疤,那种痛苦真的就是像剜开自己的心,一片一片的割。
“不要在意了,你不是还有没完成的使命么?就像我一样等了你们二十年,我以为二十年前你们会来,没想到你们却在二十年后来了。当初约定的是八个人,今天却变成了两个人。我已经放下了,你才刚刚拿起,诶。”伤疤老者好像对着宫全说道,又好像自顾自的说道,没有人知道他对谁说,也许只有宫全和伤疤老者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在山路的三个人,就这样的走着,哪怕山间偶然蹦出的一只兔子,陆铭都会觉得有趣,可是满山遍野,没有一个活物的存在,山还是绿色的,只不过失去了它应该有的生机。
夜色渐渐地暗淡了下来,三个人没有走出这座山,不是走不出去,只不过一个没有活人的空山比外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的世界安全了不知道多少倍。就这样三个人停了下来,坐在篝火的前面一言不发。
林全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陆铭的仆人,哪怕这个仆人永远不会叛变,但是仆人就是仆人。林全以前就习惯了别人说话自己听着,就像以前玄峰少爷和月婉小姐聊天自己为他们放哨一样,只需要保持安静就好了。
陆战进先开口了,因为这次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他必须要把那些能对陆铭说的东西全部告诉陆铭,至于那些不能说的陆战进希望陆铭一辈子也不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