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家中的禁制洞开没有阻挡,门口也没有傀儡杂役帮忙招呼客人,聂力走了进去,只见山头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低阶灵草。
真我山灵气充沛,一般别人都会栽种些不太精贵的奇花异草,这样洞府好看,也能得点实惠。高廉才搬了过来,只得随意播撒些种子,看这些灵草的长势,他也未花什么心思去搭理。
反正这处福地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高廉正襟危坐在大堂主席上,他的同门师弟长松先生则陪坐在左侧第一个位子,长松门下那个进阶金丹初期的得意门生则坐在下首第一个位子上,至于其他人则只能站立着,没有座位。
高廉与长松是正儿八经的师兄弟,高廉收徒长松自然要过来认下脸,免得日后师侄唤他都不知道是谁。
长松先生端着口热茶,慢悠悠的在那品着,本来高廉收徒他是不会来,无他-----实在是高廉吃相太难看,每次一招就几十个,明显是坑人骗钱。
长松自诩为人方正,实在是不想帮高廉站台撑场面,所以除了最开始几次会到场,其他时候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然而最近高廉势头太猛,隐隐有金丹第一人的苗头,剑指元婴、风头无二。他发的观礼邀请长松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干脆带着门下其他弟子一起来看看这位高师伯。
进来一看,好嘛-----门外熙熙攘攘来了上百个人,都是这次高廉收下的徒儿。
长松一落地就有眼尖的人认出了他,开口就是师叔好,礼数周全、态度殷勤。长松见还是老样子,冷着脸默默走进去,这帮人又拦着他门下的弟子一口一个师兄,叫的欢快无比。
“看见没,那就是剑松大师兄,咱们这一脉这一辈里顶尖的人物。”
“哇,咱们这一辈都有金丹了,小弟才只有练气,真是羞愧……”
“本脉神功玄妙无比,等我学了湮雷神术,哼哼……”
一群人对着长松的徒弟指指点点,那名叫剑松的金丹汉子皱了皱眉头,懒得搭理这群便宜师弟,拨开一条路走了进去。
“一群歪瓜裂枣,师伯真是太不自爱了!”剑松气呼呼的对着同行的师弟们抱怨
高廉是他们的师伯,但却一直都不被他们尊重,以为他是因为大道无望才肆意敛财,平白牵连了本脉名声。结果最近高廉凤凰涅槃,剑松还以为这位师伯会好好弥补声誉,谁知道高廉依旧是老样子。
长松这次才只收了一个徒弟,算上他剑松,一脉两金丹,最差都是筑基,门风严谨可见一斑。
见到长松携众徒弟前来捧场,高廉也挺高兴的,假装没看见剑松的黑脸,对着一群师弟师侄说了通客气话。
众人分头落座,长松先生是长辈,跟高廉坐在一排。剑松是金丹,专门有一把交椅,至于其他人则只能站着,毕竟他们是晚辈。
等到聂力赶到时,拜师礼还未开始,聂力轻手轻脚的跨进门槛,几道目光聚了过来,高廉朝着他点点头,示意他去观礼席那落座。
长松和剑松则有点好奇的看着聂力鬼鬼祟祟的走到观礼席坐下,两师徒纳闷的传音说道:“那人不是在锦琉国给师伯通风报信的弟子吗?”
“看模样,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