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拭帝一听,眼神在几个儿子脸上扫了一眼。
然后问:“太子要朕做什么主?”
“父皇,父皇。”邙天岚拖着受伤的腿爬到龙椅下面的阶梯上,“七弟想害死我,然后他当太子啊!”
这话一出,旁边的立着的几位大臣都屏住了呼吸。
“胡言乱语!”邙拭帝冷眼看着邙天岚,“你也知道那是你七弟!朕往日教你们的要念及兄弟之情,现在已经全然不放在心上了吗!这般胡言其实一国储君的作风!”
皇帝一抬腿就将邙天岚不轻不重的踢了下去。
“父皇!父皇明鉴儿臣回来的时候受到灰鹰袭击,众所周知灰银只出现在边塞一带,显然是七弟从辽城带来的,要不是儿臣命大,父皇此刻就已经见不到儿臣了。”
“儿臣也不是舍不得这条命,只是担心不能给父皇尽孝了。”
邙天岚说得声泪俱下,“七弟军功显赫,在辽城时已然是霸主,回京之后身边的暗卫更是目中无人,连内侍营也是呼来喝去,这些也就罢了,可是他竟然把辽城的凶物也带了来。”
“七弟这般无法无天,可是把大楚的律法置于何处!父皇,您就不管管吗……”
邙天岚显然是打好了腹稿,口若悬河的数着邙天祈的罪状。
“嚯……居然把这么多罪状全部推到你身上,太子这是故意的还是脑子不好使?”沈黛靠在正德殿门外的说。
旁边的七王爷内力比沈黛还要好,所以门里面的话他听得更加清楚。
“回去。”听得都厌烦了。
“不是。”沈黛伸手拉着七王爷的袖子,小声说,“就这么走了?就这么仍由他冤枉你?就算了?”
你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吗。
七王爷没理他,径直往外走。
沈黛把心一横,捏着嗓子冲着门喊了一声,“七王爷到!”
门里面的太监一听,连忙出来看了一眼,确认七王爷在这之后回去正德殿禀报,“皇上,七王爷求见。”
邙天祈睨了一眼沈黛。
六司长望天,不是我,不晓得,别看我。
“宣。”
听到这话,七王爷今天是想进去的进去,不想进去也得进去了。
这种违背个人意愿的事情做起来简直有点气,于是在路过沈黛面前的时候,狠命的捏了他的脸。
一会儿圆一会儿扁,捏到发红才算完。
然后心情很好的进去了。
沈黛:???
等于说老子是你的玩具呗??
你这是物化暗卫你知道吗!
气哼哼的等在外面,顺便继续听听里面说的啥。
“太子哥怎么在地上。”一脸无辜仿佛啥也不知道的七王爷区去扶太子。
“别过来!”邙天岚抓着阶梯两侧的扶手,缓慢的单脚用力站起来。
七王爷笑,“太子哥只是腿伤未愈,又不是武功尽失,怎么站起来走个路还要扶着了。”
你这弱柳扶风的,给谁看。
邙天岚站住了身子,“你杀我未遂,现在又要嘲讽我了吗!”
“杀你?太子哥这还是说的什么话。”
“别装了,灰鹰你难道不是你召唤来的?那日我可记得清楚,灰鹰完全没有袭击七王府的任何人。”
“也没有袭击二哥和八弟,为何太子哥不怀疑二哥和八弟呢?”
“那你说在围猎山的时候,为什么鬣狗和狼王会同时出现?”
“这一点本王不知,不过太子哥可以查。”七王爷顿了顿又说:“太子哥这么误会本王,本王也能理解,毕竟本王斩杀黑熊的时候,太子哥吓得晕倒了,没看见,所以才会认为本王存了要害太子的心。”
难不成本王杀得了黑熊,杀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