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连忙走出来:“我给你加一个点,我保证,没有比我这更高的价格了。”
“靠谱吗?”沈黛问。
“靠谱,您放心,暗市里没人不知道我做事靠谱的。”
沈黛斜靠在柱子上,伸出一个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两边翘翘的小胡子:“没凭没据的小爷可不信你。”
“这……”掌柜的这会才知道,这对主仆看着文质彬彬,但是实际上并不好对付,可比那些个粗莽壮汉难应付多了。
“掌柜的可有什么近期交易的字据?给我家爷看看,否则这交易可做不成。”沈黛将手里金子抛起来,又接住,又抛起来,又接住。
抛的掌柜的不仅觉得晃眼睛,还觉得心里痒得很。
把心一横,掌柜的转身进了内室,不一会拿着张字据出来:“七爷,你看看,这可是威虎山上虎彪给按的手印,虽然还没交货,但是数目跟您的比也差不了多少,虎彪您知道的吧,那可是威虎山一霸,连他都信得过我,您说说,我还不靠谱吗?”
邙天祈伸出手去。
掌柜的顺势递上去:“您瞧瞧,这个可是做不得假的。”
“嗯。”邙天祈扫了一眼,冲着沈黛点点头。
看来……是找到了。
沈黛一笑,将手里的金子扔给了掌柜的:“这是赏你的,七日之内,我来付定金。”
“好好,二位爷慢走,到时候小的恭候大驾。”掌柜的一脸笑容的送了二人出门。
路过地摊的时候,摊主把手里的药草打包好给了沈黛。
沈黛付了十文钱,这才和邙天祈离开暗市。
从暗市出来天色已经暗了,邙天祈破天荒的允许了沈黛坐马车,而且就坐在他对面。
“这药草有什么古怪?”邙天祈看了看他手里的药草。
“这药草是寻常治刀伤的药。”沈黛随口回答。
“你觉得本王是问这个?”
沈黛只好从干草里挑出几根纤细一些的草,说:“这几根看起来是杂草,但是实际上它是能快速止血的药,但是如果用量过大,伤者会当场死亡。”
“之前那卖药草的,说要帮你挑出杂草来,就是想判断你认不认识这些草?”
“王爷英明。”沈黛点头,继续说:“能认识这种草而且还没死的,基本上都是些刀口舔血的人,而往往这一类人是能拿得出好货的。”
邙天祈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你为什么认识?”你不过是个来了半年的小暗卫而已。
“上一任六司长告诉奴才的,奴才帮他止血过。”沈黛开始信口胡诌,反正上一任六司长已经在任务中牺牲了,死无对证。
邙天祈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坐在马车里养神。
沈黛正好也偷个懒,靠着马车门就要睡一会。
“出去。”邙天祈闭着眼睛命令道。
沈黛:“……”
她怎么就忘了,这是个男权社会,也是个王权社会……下属不是人,是奴才……
果然是用完了就拆桥。
沈黛只能出去骑马。
狗变的邙天祈!
……
马车一路前行,终于在天黑透之前,回到了别院。
沈黛和三司长交接完之后,她就可以“下班”了。
“六司长,王爷有请。”
沈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