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进睡房时,见杨安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搭在眼眉之间。此时的他,卸下了所有的冷傲、霸气,只剩下疲软无力的躯体躺在那里。我轻轻地掩上门,缩在沙发上。想着以后不要再去找刘洋,就在这里等他,等他走近或等他走远。
这就是我,睡一觉便能疗伤,前一晚痛彻心菲的悲伤,已然淡去。慢慢睁眼面对新的一天。
眼前是一双温柔的带着怜爱、闪着亮光的眸子。就在我看到它的那秒,它又变得傲慢、幽冷与不可一视。杨安转脸不再看我,下达着命令似说:“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掀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环顾公寓,家具都被干净整齐的白布遮盖上。除了我,像是什么也被带走了。杨安折好沙发上的被子装进箱子里,拉着我就往门外走。“这是要去哪?我还没洗漱呢?”
杨安并不理睬我,他开车带着我。看着窗外的绿意一点点多起来,城市离我越来越远,世界越来越安静。车子开到远郊,一处两层小楼前的院子里停了下来。院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是干净的一片。杨安下车自顾取出后备箱中的行礼。他一手拎着行礼箱,一手去开房屋的大门。他总是这样着装讲究,身板笔挺,臀围不大不小地撑起修长的直筒裤,脚上皮质板鞋总是一层不染。
我意识到,我要搬来这里住了。那上班怎么办?便想起给周晴打个电话。我从后座上拎过来我的包,从里面翻出手机。手机是开机的,但是里面没有了通话记录,一定是杨安给删了。我从通讯录里找到周晴拔了过去。
“您好。请位是哪位?”那边传来周晴客气地话语。
“我夏雪啊。”
“哦,夏雪啊,你换号码了啊。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
我一下子明白,杨安把我的卡换了。他不是说刘洋不爱我,不来找我吗?那为什么又要换我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