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听后开口道:“若是杨大生杀的人,他没有时间处理现场。”
“胡说,我们赶到现场时,死者已经死亡五个小时以上,怎么没有时间处理现场。”仵作不知道师爷和张玉的关系,也不给他面子。
“并不是,死者是在杨大生看到之前半个小时内被杀的,所以没有时间处理。”张玉道。
“小子,我验尸二十年,难道你认为我的验尸有误?”仵作气的满脸涨红,竟然被一个小子当众嘲讽。
“肖仵作并非验尸有误,而是看得太过表面了!”
“你什么意思?”仵作怒道。
“太过表面就是,只看尸体表面腐烂程度,忽略了其他因素,冰块可以使尸体腐烂较慢,遇热可以使尸体快速腐烂。”
没等张玉开口,朱玉起身解释道,不过他并非好心,恰恰相反,而原因就是因为张玉名字中有个玉。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好像是药,不过有一点很清楚,死者在被杀之前身体是虚弱的。”张玉继续道。
“不可能,死者被杀时曾挣扎过,所以凶手才在死者后脖扎了两针。”仵作似乎很不服张玉,极力争辩。
张玉刚要开口,又被朱玉抢了话权。
“后脖上的伤是死后弄的,并非死前弄的。”
说完朱玉看向张玉,那眼神就好像在说,我说得对吧?
仵作虽然不怕张玉,但他怕朱玉,所以没有回话。
“为什么是死后弄的?”知州大人没活气的问了一句。
听到这,朱玉看向张玉,从眼神可以看出,她在说,该你了。
“若果是死前所致,伤口必然会出血,死者衣服和杨大生衣服上都没有血迹,而且伤口也并没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还有,死者身上的擦伤并非生前所致,所以杨大生说的应该是实情。”
说完,张玉看向朱玉,她还在对着张玉笑,是一种阴险的笑。
“杨大生说过,那死者是悬空飘着的,这怎么解释?还有死者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在后脖上扎两针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知州大人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张玉道。
“不清楚,不清楚就是凶手是杨大生,杨大生就是凶手,这就是事实。”知州大人冷笑一声,大吼道。
“大人,我虽然不知道死者为何悬浮,但我相信凶手绝非杨大生。”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既然不知道,那你就不要再为杨大生辩解了。”知州大人起身大吼。
“大人,我本对你敬重有加,没想到,你为了面子让我失望。”说完,张玉把衙役服给脱了:“若大人要判杨大生是杀人凶手,把我也判了吧!”
“你!”知州大人指着张玉半天说不出话。
仵作则在一旁冷笑,幸灾乐祸的当一个旁观者。
“小兄弟,谢谢你,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不必为我这样!”杨大生对张玉说道,声音有些低沉。
张玉没有回答。
“我也觉得杨大生,并非真凶。”顾北开口道。
“顾少卿,如果杨大生不是真凶,那有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难道真如李文所说,死者是被阴司勾魂的?”知州大人有些气急上头。
“这个案子还不能立案,大理寺会继续查,如果杨大生并非真凶,定会还他一个公道。”少卿继续道。
“张玉,你先起来。”知州大人对台下的张玉说道,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了。
还没等张玉开口,突然,门外有衙役从门口人群中挤了进来,口中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看到衙役跪在下面,知州大人不满的骂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成何体统。”
主要是因为有大理寺的人在,所以知州大人才会呵斥。
“是,大人。”衙役声音软和了许多。
“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