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世间万物变化无常,无常之中又有事在人为。
司马陵上午在宫外溜达了半天,继他也数不清多少次找不到人之后,在街上游走了一番,看见杂货摊子上有卖小孩子玩的木剑,突然想起令狐雪来。嗯,好久没去找他解闷了。
至于他的小娘子,他已经快要忘记长什么样子了,只是找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而司马陵心里知道,多半是找不到了。
司马陵刚进殿门,就看见令狐雪对着某菊发呆。那样子真傻,司马陵蹑手蹑脚地走到令狐雪背后,猛地用木剑敲了一下令狐雪的脑袋,力道倒也不重。
“啊!疼……”令狐雪这天第二次被人吓到,依旧抖了几抖。
司马陵看到令狐雪地反应后,颇为满意,咧了口白牙笑道,“令狐义弟,近日可有想你为兄啊”
令狐雪看到来人,脸上浮起委屈之色,“陵哥哥能不能不欺负雪儿雪儿会痛的……”
司马陵一听这话,脸上正色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一点小痛都受不得。”
令狐雪揉着脑袋没有理司马陵,一时没注意司马陵正用木剑挑着白菊的花瓣。
“陵哥哥不能这样,它会掉的!”令狐雪急急从司马陵的剑下将那盆白菊夺了回来,揽在怀里,双手护着。
司马陵脸上又现玩味之意,“这么紧张,谁送的”
“没,没有谁送,是雪儿自己的。”令狐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就是下意识不想让人知道。
“没谁?不说我可要把它毁了啊?”他才不信那小子说的话,撒谎两字都写在脸上,技术太差。
令狐雪眼看司马陵的木剑又要往自己的怀里挑去,焦急出口,“是陛下姐姐给的!”
这下,司马陵楞住了。
等令狐雪将白菊安放到他觉得安全的地方时,司马陵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令狐义弟,你给我说说呗,那陛下长得啥样啊?是不是脸极方,鼻孔极大,四肢极胖,总之极丑那种”
也不怪司马陵这么想,凡是晋丘说书先生口中的帝王,无不都长这个样子,仿佛只有长成了这个样子,才能当一国之主。所以司马陵才不对贞黎感半分兴趣,哪怕自己和她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再加上贞黎生病生的下不了床,还能宠幸别人,这等英雄事迹的发生,贞黎早在司马陵的脑子里留下了生龙活虎,精力旺盛地印象。司马陵就更对她避如蛇蝎了。
他怕,名节不保。
令狐雪听到司马陵这样说贞黎,脸上顿露不悦,为贞黎辩解道,“陛下姐姐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很好看,她也对雪儿好,不许陵哥哥说她丑。”
司马陵哪见过小白兔咬人啊,登时来了兴趣,“那你说说,她是怎样好看啊?”
令狐雪红着个脸,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定论就是,“陛下姐姐是我见过最好最美的人。”
“哦,是吗?”司马陵邪魅一笑,不知心里想着什么坏主意。
看来我要去会会她了。